第19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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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这话说的……”萧璨一瞬练了笑容,变脸之快,甚至令在场众人诧异,“你是请了皇兄旨意,今日特意来教训本王和王妃的不成?!”
殷绰纵横朝堂多年,虽还没有坐上丞相之位,可这些年来被人捧着敬着,便是天子也不曾被当众冷待奚落过一次。萧璨突然不循常规翻脸,还是当着众宗亲的面,着实是一点脸面都没给他留,殷绰的脸色白了又青,却反驳不得。
“臣断无此意,还请王爷见谅。”
萧璨似是不懂见好就收,闻言不咸不淡地应付了句道:“本王一时气性大,太师千万别同本王置气。”
“王爷得陛下爱重,臣怎敢与王爷置气。”
萧璨也不应声,更不叫殷绰父子坐下,算是将自己娇纵任性的性子贯彻到底了。
末了,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般忽得主动开口道:“至于太师方才疑问,也别为难玉哥了。本王为你答疑便是。”
殷绰此刻强压脸上不快,尽力周全了礼数,仍然态度谦卑道:“还请王爷赐教。”
“赐教说不上。只是本王去年自大婚后才晓得……自己竟是断袖,不爱女娘爱男郎。对女子都没有兴致,也就谈不上绵延子嗣,纳了也白纳,便干脆不祸害那些清白姑娘了。不知这个回答……太师觉得是否满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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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
“纳妃与否是王爷的私事,臣无权过问、更无责问之意,王爷多心了。”
满不满意的话怎么答都是错,殷绰到底在朝为官多年,虽因着萧璨突然翻脸而有那么一瞬脸色未变,但很快就敛起失态。同萧璨告罪时,姿态摆得很低,教人拿不住什么把柄。
“或许确如太师所言,是本王一心庇护,见不得旁人惹他烦忧,难免迁怒、有失言之处。”
萧璨忽然又变了副口吻,难免惹得在座之人皆心生疑惑,殷绰面上却不见丝毫放松,尽管面上来看是萧璨主动松缓下来,甚至隐有解释求和之意,可不知是否因为打心眼里对雍王不喜,他没有半分松动。
事实上,他提防得对,因为萧璨说完那句软话之后,话锋一转便道:“不过太师当真是皇兄倚重的栋梁贤臣,府中嫡长公子自年前失了音讯到如今…得有十来日了吧?亲儿子丢了,太师竟还能空出些心思来担忧本王的私事,按说本王与太师的师徒情分不深,原是没想过太师能为本王操心至此的。”
有那么一瞬,殷绰几乎要掩饰不住眼中恶意,毕竟萧璨的话在他听来与威胁无异。
“臣身为人父,自然关心自己的孩儿。只是为臣者,先社稷后小家,太过儿女情长未免担不起社稷重任,孰轻孰重,臣自然分得清楚。”
这话自然是在内涵萧璨,刚刚他亲口认下自己为了护短迁怒朝臣。
至于殷绰那句担不得社稷重任的话,裴玉戈在旁听得认真,借着饮茶的间隙,抬眸打量对方。立场相悖,他不得不去思考殷绰对先帝遗诏之事知情多少。
萧璨与殷绰这头言语犀利,在座众人听得面色各异。
萧揽显然听出来不对劲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父亲不着痕迹按住了。以寿王府的立场及地位,他们今日单纯就只是过年拜访来的,不该随意介入他人恩怨之中,更何况还是这种涉及皇权与党争的纷争。
萧兴邑携子起身告辞道:“今日本是为了送节礼而来,叨扰多时,不便久留,我父子二人这就先告辞了。”
“四叔慢走。”萧璨颔首致意,并未多加挽留,只令守在堂外的郭纵送父子俩离去。
堂中余下众人各怀心思,便只有寿王世子父子主动离去,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试探着。
“爹,为何这么急着出来?您还不让我帮着说两句……”萧揽憋了许久的话,待坐上回府的马车,内外都是自己人了才得以开口。
萧兴邑眉头微蹙,却没有斥责自己儿子,而是淡定反问道:“从礼,你可有注意到明珠今日是如何称呼我的?”
“说起称呼……堂兄今日确实一直未唤爹一声舅舅。”
萧兴邑再问:“那你觉得明珠不唤为父舅舅的原因会是什么?”
萧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着头认真思考起来,显然人已经过了刚刚那股子冲动劲儿。而萧兴邑提出的问题确实直击要点,但凡同萧璨亲近一些的人都能觉查出他异常的称呼。
良久,眼神已有所转变的萧揽才抬起头答道:“孩儿明白了。是因为方才堂中有殷太师在,孩儿一言一行代表了咱们寿王府,贸然插手,只会给祖父惹来麻烦。”
“不错,但不全,你忽略了明珠的抉择。今日打他一露面,就不曾对你我父子过多亲近,也刻意避讳了从前亲近的称呼,这便说明他是早想好了的。论嘴皮子功夫,他也不见得输给太师,我拦着你,也是不想你贸贸然回护,坏了明珠的安排。”
萧揽点头表示知道,只是心中尚有疑惑,他喜怒形于色,一露神情便被当爹的瞧了去。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