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行跪拜之礼,席地而坐吧。”大兴王朝的皇上淡淡的说。

看样子,这位大兴王朝的皇上并没有打算立刻让她离开,不会是要打什么主意吧?这海上孤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他若是用强,她会拒绝吗?应该不会,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无人怜惜的身子丢了性命。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原以为不可能在见了大兴王朝的皇上第一面就可以成功下毒在他身上,能够见到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结果,却幸运的能够与他攀谈,甚至面对面的瞧着。

“紫瑷自幼得母亲亲自教诲,知些侍人道理,听外面似有海风之声,隐约有些浅浅寒意抚面,皇上饮酒,不见温酒之器,这样对您龙体不妥,若是皇上不嫌紫瑷技艺粗拙,紫瑷愿意亲自为皇上温酒。”冼紫瑷声音温柔,略带三分娇媚,似乎是撒娇又似乎是亲近。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心隐约有些寒意沁出,若是可以成功下毒,以后再见这位皇上,如果有机会再见的话,她更可以随意妩媚勾引,不必心中时时思忖要如何下毒,反正她所下之毒要通过她的体温散发,不是通过所谓的物件,只要可以和这位皇上相处一定时辰,且能这般对面相坐,便可成功。

只要能够多留一时便多一时的把握。

还有,就是可以让面前这位大兴王朝九五之尊的男人对自己心生怜惜之意的话,真的是一件颇有成就感的事,她不能诱惑到玄易,但让面前这个在她看来多少有些蠢笨的爱慕着若水的男子对她关注,似乎不难。

只要,厚着脸皮住死里夸往死里仰慕,就成。

“你会温酒?”大兴王朝的皇上微微一笑,略带三分嘲讽的说,“这种事情一向是奴婢们做,你好歹也是一位夫人,你的相公也是乌蒙国有些分量的男子,这种事也要你来做吗?”

冼紫瑷在心里骂了一句:混帐东西!但面上却露出三分无奈,“紫瑷出身商贩之家,女儿家的婚事一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紫瑷自己做主的可能,尤其是,紫瑷自打出生就因着颇有几分好的彩头,被乌蒙国的皇上相中做主许给了如今的相公,夫君虽然身份地位不俗,却对紫瑷不是太在意,若不是因为紫瑷,夫君原是可以娶一位公主或者富贵之家的女儿家。”

大兴王朝的皇上点点头,“你的大兴王朝的语言讲的到不算太差。”

“哥哥因为冼家铺子的事要来大兴王朝,两国原本就毗邻,言语本就相仿,紫瑷可能也有些小聪明,学的也快一些。”说这话的时候,冼紫瑷故意微微一抬头看了一大兴王朝的皇上一眼,面上闪过三分羞怯和小小得意,女儿态甚是诱人,到让大兴王朝的皇上微微一怔。

若是若水可以这样与他微嗔略娇的讲话多好,可惜呀,她不是若水。

“虽然在皇上您的眼中,温酒这种事是奴婢所为,但在紫瑷眼中,全天下的女人在您面前,若不是得您喜爱,都全不过是您的奴婢,所以紫瑷反而觉得可以为皇上您温酒,免您饮酒后龙体不适是一件很开心的事,紫瑷心中小小盼望着可以做您的奴婢。”冼紫瑷语气娇柔,气息柔弱。

大兴王朝的皇上面色和悦,虽然没有开口,却微微点了一下头。

伺候在一旁的奴婢看了一眼冼紫瑷,心中颇是不屑,这个来自乌蒙国的女子明明是个嫁为人妇的妇人,却还做小女儿态,也就是仗着她长得有几分皇上喜爱的若水姑娘的模样,就这样在皇上面前撒娇讨好,真是恶心。

但奴婢心中虽然不屑,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见皇上没有反对,只得退了出去,寻了温酒的器皿过来,然后恭敬的放在桌上,“要奴婢来温吗?”

大兴王朝的皇上摇了摇头,“下去吧。”

奴婢垂头退出,临了轻轻瞟了冼紫瑷一眼,却见冼紫瑷依然是半垂着头,眉眼收敛着,看不出丝毫的心机和做作,似乎为大兴王朝的皇上温酒就是她真心所为,是她确实觉得是一件荣耀的事。

听着奴婢退出去的声音,冼紫瑷面带隐约的忧郁,轻声说:“是不是紫瑷逾越了?刚刚那位美丽的姑娘温酒的技艺更出色,怕紫瑷温的酒不好?”

“无妨。”大兴王朝的皇上摇了摇头,看冼紫瑷面上似乎是放松了些,在小几前跪下,离自己不过咫尺,甚至可以看到冼紫瑷露出的脖颈细腻如脂的皮肤,甚至皮肤上的绒毛也可瞧见。

冼紫瑷一边用纤细的手慢慢将酒倒入温酒的器皿里,一边用羡慕的声音缓缓柔柔的说:“难怪我们国家的皇上会羡慕嫉妒您,您身边的一位奴婢都比我们皇上身旁的嫔妃还要漂亮,这天下有您这样一位男子做皇上,也是大兴王朝的荣耀。紫瑷真是羡慕呀。”

大兴王朝的皇上听着冼紫瑷软软柔柔的声音,唇角的微笑慢慢加深了些,再看冼紫瑷已经没有开始时的冷漠不屑,反而添了几分怜惜和欣赏,她和她的妹妹真真是不同,冼紫芫聪明中透出几分疏离,让人不敢轻易亲近,但这个冼紫瑷,却妩媚中透出几分诱人,让人想着一把揽入怀中把玩。

冼紫瑷能够感觉到对面男人的目光已经越来越灼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