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不想自己的态度让端阳有这样的误解。

他只是觉得端阳过继一个孩子也好。

秦异不知如何表达,听见端阳问:“如果我像华氏那样,一生无子,你会废我吗?”

端阳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没有子嗣,正是中午提到的。

明明知道端阳这样平静的态度意味着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秦异还是免不了紧张,“中午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

端阳撇过头去,重复那句血淋淋的话,“他们说我没有子嗣,不配为后。”

秦异松了一口气,掰正端阳的肩膀,解释道:“你不要听他们胡说,那些不过是他们的借口。你是我的发妻,我绝不可能废你!”

什么借口,自然是让秦王选妃的借口。

他将近弱冠之年,身边只有一个在赵国做质子时娶的妻子,媵妾一个也无。

公子专情,秦王却不能如此。

所以自从改元,三天两头有人进言让秦王广开后宫。

华太后也委婉劝过几次,不过秦异总是拿国丧当借口。好不容易先王入土满百日,秦异又说要忙修渠,暂时不想这些事。

华太后苦于当初牵线搭桥出了那档子丑事,所以一直以来没脸多说什么。华太后又觉得秦异这样油盐不进不是办法,所以下午来找了端阳。苦口婆心与端阳说了许久,端阳才知道这些事。

秦异进门半刻前,华太后才走。

大臣也好,华太后也罢,他们的居心可能没有他们口口声声说得那样冠冕堂皇,单纯为王室子嗣考虑,有人希望家中女儿凤凰飞天,有人想探听圣意,但他们都说得没错。

“秦异,”端阳维持一个好王后的笑容,“你该选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