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霜欣喜,也不枉敷好几天的还春面膜。

本座如今帅得让人血脉喷张。

医师也算有点用,暂且留着吧。

路归衍狼狈转身,一边清理鼻血,一边往屋里退。

彦青霜大步过来,速度明显比路归衍快上好几倍。他单手支在门边,恶作剧般轻而易举抓住拐杖,阻止了人进门。

他笑得放肆:几日未见,不问问本座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狭长的眼尾透露着勾人的意味,拉长的语调就像在撒娇:你就不想本座吗?

路归衍只想一头撞死,睡觉要抱着有师尊味道的东西,看师尊舞剑也能流鼻血,自己果真是登徒浪子。

他半死不活回道:宗主好久不见。

彦青霜笑眯眯点头。

那就是想,非常想,特别想。

他已经能破解徒弟的口是心非了。

路归衍能感觉到对方因为充分锻炼浑身散发的热气,挽起的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经脉微微充血隆起,充满力量。

他扫过被撑起来的上衣弧度,目光回到彦青霜喜气洋洋的脸上,又错开视线。

自从师尊的宗主身份暴露,师尊的言行举止越发自由。偶尔会恰到好处地暴露一点肉体,多一点是油,少一点又难以察觉。以往从不吝啬的笑也跟不要钱似的展现,偏偏每一个笑都让他心发颤,完全招架不住。

他并不知道这种行为代表了什么,只觉得在合欢宗,这也算入乡随俗?

想到合欢宗里,人人都能见得师尊温言细语,笑容满面,心里不免有些疙瘩。

若是能将师尊藏起来,让别人都见不到最好。

路归衍眉心一跳,为这个想法感到后怕。

他慌张眨眨眼,盯着对方手里的剑,顾左右而言他:这剑不错。

彦青霜挥舞几下,说:刚试了试,确实不错。给你准备的,喜欢吗?

路归衍微微抬头,彦青霜正视着他,含情脉脉,仿佛问的不是喜欢剑,而是喜欢别的什么。

他余光瞥到扎着细腰带的精瘦腰身,咽了口唾液,道:为何突然寻剑。

彦青霜言之凿凿:因为之前的坏了,而且我之前给你佩剑用得也有些久,该换了。

路归衍:哦

我辛辛苦苦淘了好几天才给你寻来这把剑,是不是可以给我一点奖励?

没有同辈的弟子会这么和路归衍说话,师尊以前也不这样。路归衍茫然,理所应当地认为奖励,自然是

他毫不犹豫把乾坤袋递到人面前:这是我全部家当,希望可以帮助到宗主。

连同先前一分没动的赔罪礼和攒下来的老婆本,全部孝敬给家境清寒,每日早出晚归,养育宗门的宗主。

彦青霜:

彦青霜没有拒绝,只抓了一把灵石,又将剑和乾坤袋放到他手上。

落在掌心的指尖是凉的。

路归衍的手在微微颤抖。

彦青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询问道:阿衍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路归衍偏头避开彦青霜要碰额头的动作,道:没有,就是有点困,想回去休息。

太阳彻底西落,光线骤然暗下来,但也不妨彦青霜看到路归衍额头冒出的薄汗,和不太自然的站立,以及再次淌下来的鼻血。

医师每天会汇报路归衍的身体恢复情况,药方也没有问题,也就多了点补气的材料。

等一下,补气!

彦青霜皱眉思索,恍然大悟:倒是忘了,没清干净的毒素很容易会复发。需要帮忙的话

路归衍耳根燥热,打断他:不必劳烦宗主。

彦青霜按住路归衍的肩,忧心忡忡:阿衍,不要试图放血,你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可不想再耗神救你。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办法,路归衍默默记下。话说就让鼻血这么流,是不是也算变相放血了。

显然彦青霜洞悉了路归衍的小心思,给他点上几个穴位,止住了鼻血。

真的没事。路归衍握紧拳。

腰身突然一软,拐杖都没能握住,直接扑到前面人身上去了。

呀,阿衍投怀送抱。彦青霜搂住人,压抑着欣喜若狂。

路归衍无力喘了口气:我没

彦青霜循循善诱:你不用觉得难为情。你不是对我说过,正教邪教皆因世人眼光不同。那么天生万物,毒性不同解毒方式千变万化,也应当一视同仁。正视万物正视自己欲望,不再羞赧,方得凌驾于欲望之上。

路归衍抬头,暗淡的眼里又有了光。

路少侠,彦青霜语气颇为受伤,你我不是两情相悦吗?这点小事也要回避?

哦对,他们已经互诉衷肠,两情相悦了。只不过两人刚表达完情意,彦青霜就消失好几天,也难怪路归衍萌生不真实感。

路归衍哑然,没料到这话能这么直白地说出口。

他才注意到,师尊似乎是为了贴合形象,张口闭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