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

那还怪巧的。

沉以书没给姜念送支票,三个人很认真的吃了顿饭,直到结束,姜念还在思考沉以书到底会给她多大额度的支票,结果人家沉以书说了“拜拜”之后,真的拜拜了。

姜念: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点落寞

陈述让牵着她的手,问:“吃饱了吗?”

“饱了,”她看向陈述让,“你说沉以书找我但是又不给我支票,她到底想要干嘛啊?”

“可能只是想和你吃顿饭,别想那么多,快期中考了吧,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哦——还、还成吧。”

陈述让想期中考试结束后带姜念出去玩,前一阵子姜念老念叨想要去海边玩,最近事情太多,忙的姜念快转不过来了,索性等下个周结束了,两人都闲下来。

但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期中考试前一天晚上,姜念人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陈述考试结束来接她,得到的消息却是考场上属于姜念的那个座位没人,一整天都没人来。

消息不回,手机关机,与姜念认识的人很多,但没几个人知道姜念到底去哪儿了。

毫无预兆的抽离。

最初,许多人以为姜念只是临时有事,过一阵子就会回来了,他们还能见到那个活泼的学妹。

可自那时起,杳无音讯了。

最开始是一个月的长假,随后又是两个月的长假,最后索性变成休学了。

休学一年,有人毕业了,姜念还是没有消息,现在鲜少有人会提起她。

第二年,陈述让毕业了,姜念退学了,是姜念父亲的一个叔叔来办的,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所以程序走下来没用多久,当陈述让知道消息赶回学校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人。

没人告诉陈述让姜念去了哪儿,她的讯息似乎随着六月毕业季,自此不见踪影。

零星半点的话语也没留下。

她到底在哪儿。

陈述让不知道,姜念对自己的爱似乎只是一场奇特的梦境,她走了,但他还没醒。

算一算,今年已经是第六年了,姜念拒绝和他联系的第六年。

二十六岁,结婚生子。

这是大多数人逃避不开的宿命,连他自己也是,沉以书曾经问过他,还要等几年,他不知道,或许明天就不等了,或许等个一辈子。

沉以书说他是个痴情人,他问自己是吗?

或许不是。

冬天去海边不是个什么好决定,但沉以书还是帮他定了机票,沉以书望向陈述让的眼神里,带着怜悯,喝的烂醉的陈述让蜷在沙发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姜念的名字,他哭的很绝望,丝毫没有白天半分清冷的模样,似乎只有这个时间,那些用来麻痹自己的工作和人终于失效了,他的七情六欲完全展露。

清醒了,陈述让又不去了,沉以书懒得理他,爱去不去,别到时候有一个人偷偷哭的和那幼儿园见不到爸爸妈妈的小朋友就行。

十二月份的海边不是很冷,但海风大,吹得人头发到处散开。

“姜念,快给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