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

回想在藏书阁,裴钺绞尽脑汁逼着她读书,给她讲述一堆读书的大道理,可见他喜欢饱腹诗书的女子。

反着来,就意味着他不喜欢轻浮的人。

舒筠定了主意。

又过了一日,来到一个艳阳天,舒筠正在书斋里画画,门房来了人告诉她,

“姑娘,王家遣了一嬷嬷来,说是幼君小姐邀请您去花市玩呢。”

舒筠想起那日与王幼君商议去花市挑些盆栽,回头好安置在别苑,一话不说便换了一身出行的衣装,带着芍药出门。

待至门口,瞥见那熟悉的小宫女笑融融立在马车旁,舒筠神色轻晃,险些站不稳。

也不知那宫女使了什么法子,芍药自上了车便晕乎乎地睡着了,马车外面装扮极是低调,内里却布置十分奢华,用的是一张紫檀软塌,铺着厚厚的锦毯,上方安置着同色系的木案,摆着一套笔墨纸砚,上回裴钺教她的那本《世说新语》便搁在里头。

舒筠抚摸着斑驳的书脊,皇帝能有多喜欢她呢,无非就是见她有几分颜色,心底占有欲作祟,陪着他耗一段,不新鲜了也就丢开了。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奉天殿下方的丹樨,舒筠被小宫女引着进了御书房。

舒筠深呼吸数次,几番调整心情,方在进去时,镇静地给皇帝行了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