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陆珊瑚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龚崇丘把两床被子都给了陆珊瑚,自己合衣而卧。

“你发烧了,龚先生。”陆珊瑚声音平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龚崇丘听在耳里,却似渐渐百鸟鸣翠,幽泉飞溅,秋雨打叶的妩媚多情之景。许是真的发烧了,他脑子里幻觉夹杂着回忆,一片接着一片,他干脆利落的抱着陆珊瑚,缩进陆珊瑚怀里。

“我好累,让我靠靠。”alpha闭目力竭,歪着头就砸进陆珊瑚怀里。

陆珊瑚锁骨被他撞得红了一片,也只得下意识搂了他,免得他的头顺势滑到地面。

后知后觉的,陆珊瑚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股子咸腥气,他简直不敢相信,在自己和龚崇丘的睡梦中,龚崇丘经历过什么事,居然,居然

他探出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揭开龚崇丘的病号裤,只一眼,他惊得松了手,松紧带弹回龚崇丘腹肌发出啪的一声,弹得龚崇丘腹肌一阵下意识紧绷。他想起刚才自己探手看到的那一幕,脑子里一阵阵充血,发晕,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睡在他怀里,还要往他胸口上胡乱地蹭。

又火又臊,他重重对着龚崇丘后背就是一巴掌,什么人呐,居然敢梦遗!还要大腿扒拉着他的腰,这下好了,两人裹着一身泪痕,精痕。他挣又脱不开身,只得展了长臂,手指不停往前伸着,好不容易挨着床尾够过一床被子把两人围得密密实实,等待体温和暖气将两人烘干。

熬吧,熬到龚崇丘意识稍微清醒,去叫金邢,给他治治脑病!

清醒没盼来,高烧也不退,塞壶水给他揣在怀里都会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陆珊瑚想挪腾起身去按床头铃。

被龚崇丘下意识一把大力拽住,一个踉跄,又跌坐回地上,没有防备,尾椎骨砸得生疼。

“嘶,”陆珊瑚心中真是想骂,但这种迷糊生病的人只能哄着:“我先去叫医生来看看你,再去看看多多,他应该醒了,我把牛奶和早餐给他准备好。”

“不要,”龚崇丘皱着眉头闭着眼,难受地蹭了蹭陆珊瑚脖颈:“我难受,我也要喝奶。”他提取关键词提取得有点歪。

“好,我也去帮你拿一份牛奶。”

话音未落,惊觉一只大手掏进自己衣服里,高烧发烫的手准确找到了陆珊瑚一边乳房,捏弄搓揉,整只奶包都被开合的修长五指拢在手心里亵玩。烧到胡言乱语的人危险发言:“我要吃奶。”说完就要拱头进陆珊瑚衣襟,鼻尖已然往前探。

“哎?你干嘛?龚崇丘!给我停下!”陆珊瑚推拒龚崇丘,慌乱中使了大力气,他也没想到刚才还力道十足的龚崇丘,轻而易举就被推倒了,他眨了眨眼,看看自己的手,怎么一分钟都没有的光景,alpha变了个人似的那么虚弱。

龚崇丘往后软倒,后脑勺亲吻地毯,虽然缓冲了一部分力度,但还是磕得一声闷响,他哼了一声,手抱住了头看不见脸上表情:“好疼啊,唔唔。”

这是,在撒娇?

发烧使人病变?发烧使人变态?发烧使人转性?

陆珊瑚戳了戳龚崇丘腰侧肌肉,试探着:“龚崇丘?你还好吗?”他手掌撑地往前爬了两步,俯下身仔细观察龚崇丘,心里打定注意如果龚崇丘敢扮猪吃老虎马上甩手走人,让金邢来治他。

结果龚崇丘根本不接他话,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味撒娇喊疼。

陆珊瑚拨开龚崇丘捂着脑壳的手,倒吸一口凉气,后脑勺真的肿出一个九十度角。他爬起来拖过床上松软的高枕,扶着龚崇丘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枕头上:“你等等,我马上把医生叫来。”

龚崇丘又来那一招,拽着陆珊瑚不肯让他走,乱撒娇。但这次,失了手,拽到的是陆珊瑚的长袖睡衣。陆珊瑚毫不犹豫,手臂一缩,轻轻松松就把宽大衣服褪下来丢给他:“好好呆着别动!”光着身子随手拎了件龚崇丘外套穿了就走。

陆珊瑚出门路过正在吃早餐的老小,根本顾不上打招呼,领了值班医生很迅速的带着团队人员折返,倒是把一老一小吓了一跳,跟着跑。

主卧塞得满满当当都是人,陆珊瑚被挤得站在门口:“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今早起来发了烧,很快就变成高烧了,又不小心摔了一下后脑勺,肿了。”

医生护士小心求证大胆猜测,扫了一圈神色复杂,这两人可玩得真野,撒落的衣物被褥,看这富贵病人下半身烘干的精斑,看这富贵病人手里绞成一团的睡衣,看这富贵病人的后脑勺肿包,都能做到发高烧,光看看场景,都能脑出一百二十分钟十八禁情节。

龚崇丘烧得很不舒服,浑身酸痛,脑后更痛,每一处关节都泛着胀,像是跑了十万公里,轻微脱水,烧到嘴唇焦皮。他蜷缩着,沙哑的哆嗦着嗓音:“好冷。珊瑚,好冷。”

一串串目光齐刷刷照过来,探照灯似的,陆珊瑚只得咬牙借过,抱了被子在医生示意下把龚崇丘裹成蛹揣进怀里,然后望向医生:“他就是单纯的着凉发烧对吧,不是信息素紊乱症要发作吧?”

值班医生从吃瓜状态脱离,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