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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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到底是你是匈奴人还是我是匈奴人?你懂王庭还是我懂王庭。”左谷蠡部的还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甚至有人南下去找姑夕部和左贤王部的援兵。
军臣在此犯了个大错。
因为他的好大儿涉及一场宫廷阴谋,加之他想打左谷蠡部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没有派人通知左贤王部与王庭来场前后夹击。
同时因为军臣的好大儿过于幼稚,他不放心地派了一个保守派的左大将来辅助一二,所以听到左谷蠡部遇袭的消息后,对方虽对伊稚斜的死活不感兴趣,但也必须给出态度了拍了五百骑兵助阵。
罗姑比在先锋的队里本就打着磨洋工的念头,结果发现这仗打得很不对劲,里头似乎混了不是左谷蠡部的人,所以收起轻蔑的态度,让人把“姑夕部已反,伊稚斜已彻底拿下左贤王部”的消息传至军臣耳边。
“好。”
“很好。”
军臣听后气得准备亲自过去:“真是我的好弟弟,把手伸得这么长,当个左谷蠡王真是委屈他了。”
说罢看向同样愤慨的儿子。
于单早就想给叔叔一个教训,闻言立刻上前请命:“大大,请允许我带兵支援右贤王。”
瞧着准备大展身手的儿子,军臣的心里没有属于老父亲的骄傲,而是他一聪明绝顶的匈奴单于怎会生出如此蠢货。
瞧瞧人家瞧瞧你,悄悄隔壁大老李。
汉朝的小皇帝比于单还小就已经拿下河套之地。
伊稚斜虽身为长辈,但也只比于单大了十岁,甚至能在军臣派了王庭的人和呼衍氏的辅助后还架空这个单于之子……
若不是在正统的延续上有母阏氏把关,而于单出生时,冒顿的颛渠阏氏,也就是军臣的奶奶还活着,绝不会因私仇在这种事情上胡说八道,否则军臣一定怀疑于单不是自己的种。
“大大?”于单见军臣的表情有点不对,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于是再次向他请命:“请允许儿子带兵支援右贤王。”
“嗯!你去吧!”这一次的军臣没有回绝,点头让自己的大当户随军看住莽撞的于单,以免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一夜,匈奴发生了自冒顿夺位后的又一次内部叛乱,史称“左部之变”。
据司马公的记载,此战本是王庭与左谷蠡部的争端,但在兰氏的塔尔罕与右贤王的挑拨离间下,逐渐演变成王庭与整个左部的争端。
后来的学者评价这段历史时多会用上“天佑大汉”的评价,可2013年出土的延陵文献却把上千年的史学结论彻底推翻,列出如“汉朝谍影”,“以小撬大”的新型推断。
匈奴那儿有如此大的动作,陇西郡与右北平郡的守卫自然不能在那儿装聋作哑。
刘瑞本就安排了两精锐部队等着军臣。
收到消息的上谷郡郡守、右北平郡郡守,以及刘瑞的叔叔刘登(代王)立刻将边境的黔首迁到常山一代。
与此同时,上党郡的驻军也渐渐北上,随时准备支援边境。
“他居然没认下这口恶气。”远在长安的刘瑞收到加急线报的第一反应是“终于来了”,第二反应是“军臣没把弟弟当成炮灰……啊不!是借汉军除掉军臣,顺带腾出左谷蠡王的位子给于单的儿子”。
刘瑞的计划是借贡品一事让于单问责乌桓,然后由乌桓挑拨于单对付伊稚斜,最好在龙城大会时让于单把伊稚斜和中行说的密谋行径抓个现行。
实施的过程中虽然有各式各样的小差距,但结果总归是十分喜人的,甚至称得上远超预期。
“那伊稚斜他跑哪儿去了?”想起某匈奴跑男,aka匈奴帝国的最后一任大一统单于,刘瑞就不免多问了几句:“他总不会彻底没了。”
“怪就怪在这一点上。”郑谨的表情非常古怪,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怪就怪在这一点上。”
“怪?”刘瑞笑道:“怪在哪儿?”
这一刻的刘瑞自信得让人为之侧目:“朕想知道何事能让朕这个皇帝感到奇怪。”
“据我们安在兰氏部的细作回报,鲜卑遭到左谷蠡部的袭击,已经快彻底覆灭了。”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宣室。
刘瑞的笑容渐渐消失,脑子里因此言激起两三分钟的头脑风暴:“你等会儿,鲜卑遭到谁的袭击来着?”
“左谷蠡部?”
“你确定是左谷蠡部?”
事实证明年轻人不要太自信,自信容易彻底翻车。
当郑谨告之乌桓人想仙人跳时,早有准备的刘瑞表示完全不慌,可以把跳他的乌桓就地埋了。
当郑谨告之伊稚斜从龙城逃跑,军臣那单于当的旗下全是二百五时,刘瑞表示完全不慌,反正挑拨内部矛盾的目的已圆满达成,伊稚斜那跑男的死活无关紧要。
可当郑谨告诉他王庭对上左谷蠡部的同时还有一个左谷蠡部与鲜卑交战,刘瑞是真没见过这种情况。
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