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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华溪手执折扇敲了下马庆儿的脑袋,“废话,还有这个,兔儿伞,都一起挖了。”

&esp;&esp;发现了一种,就会接连发现好几种,光是附近就够采一筐了。

&esp;&esp;尤其是薄荷,华溪徒手摘了一些,都丢进了筐里。

&esp;&esp;要不是时节不对,华溪相信他能发现更为贵重的药材。

&esp;&esp;不过能摘到这些,华溪比较知足,毕竟他的目的不是以草药发家。

&esp;&esp;草药本就不轻,摘满了一大筐,马庆儿轻松的背到身上,脸上隐隐泛着笑意。不管华溪说的是真是假,能卖几个铜钱他就很高兴了。

&esp;&esp;“这几种草药的样子,你记住了?”他没时间老来,而且这点进项他也瞧不上,叫上马庆儿,便存了帮衬他的意思,况且这种苦力活,他不喜欢,也做不来。

&esp;&esp;“记是记住了,真能卖钱吗?”马庆儿掂了下后背的筐,他不怕出力,就担心是白忙活。

&esp;&esp;“明天就知道了。回去洗的时候小心别把根须洗掉了,再晾一晚上。”华溪没敢大放厥词,毕竟在这个杜撰的年代,草药能卖多少钱,他还真不好说。但卖肯定是能卖出去的。

&esp;&esp;有点习惯华溪说话方式的马庆儿,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心理,竞对华溪磨了两可的话感到了心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esp;&esp;从走进山里,到发现草药、采摘,再满载而归的下山,两人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esp;&esp;而山脚下正站着严阵以待的一群人,c位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青年。

&esp;&esp;马庆儿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声音都跟着畏惧起来,“里正来了。”

&esp;&esp;“哪个?”华溪挑眼看去,人群里是有几个老八股模样的老者,正一脸同仇敌忾的瞪着他们俩。

&esp;&esp;所以是哪个?

&esp;&esp;“中间穿青色衣裳的那个,他是里正的儿子,前年里正退位,由他继承。成为现任里正。”

&esp;&esp;哦,位置居然是继承制?

&esp;&esp;华溪重新打量独独将络腮胡子排除的男子——魁梧,是真魁梧,四肢发达的,衣裳都紧绷在身上,露出夸张的肌肉线条。

&esp;&esp;不细看五官,打眼一看,这人简直就像个土匪头子。

&esp;&esp;“你就是前不久搬进村子里的少爷?”络腮胡子一说话,嘴巴上盖的胡子都被吹了起来。

&esp;&esp;华溪的视线就落在他一翘一翘的胡子上差点忘了说话。他暗咳了一声,收回目光,“我叫华溪,里正有事吗?”

&esp;&esp;此时此刻,马庆儿真心佩服起华溪的勇气来,里正这副凶神恶煞的面相,他居然都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答如流。

&esp;&esp;“好小子,有胆儿。你既住在我靠山村,就得守村子里的规矩。这座山头,乃是那皇帝老儿的,我身为里正,理当为皇上守好这座山。你硬要肆意妄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络腮胡子一边说一边审视着沉稳的华溪,心中对他淡定冷静不由的高看了几眼。

&esp;&esp;就他一脸的胡子,没几个人见到他是不怕的。而京城里的这位少爷,胆识果真非一般人可比。

&esp;&esp;“别说一座山头,即便是整个大昌都是皇上的,里正还是斟酌用词的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esp;&esp;不料华溪不为自己辩驳和求情,开口就是反将一军。

&esp;&esp;不只是里正,连同在场的所有人的后背都不禁沁出了一身汗。祖祖辈辈传下来,他们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啊。

&esp;&esp;瞧见络腮胡子眼中瞬间变换的色彩,华溪为之一笑,折扇搭在里正的肩头上,“皇帝老儿可曾下过圣旨,扬言不准百姓上山吗?又或者勒令百姓不准进山采摘生活所需?”

&esp;&esp;“每年都有圣旨……”

&esp;&esp;“对,圣旨是上说不准百姓进山围猎,但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点,上面只言明秋季,换句话说,只有那三个月的时间,是不准任何人上山的。”

&esp;&esp;话是这么说没错,在络腮胡子接任里正位置的时候,也觉得可笑,可老父亲棍棒在手,他也是不得不从,只能继续遵守这个老规矩。不然明明可以打猎,却要去买肉吃。

&esp;&esp;不对……

&esp;&esp;络腮胡子晃晃头,他是认可眼前少爷的话没错,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