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了!”

苏林因为是百毒不侵,所以、浑然不知。

他见阿朱软瘫在椅上、便知她又中了毒气,忙从怀中取出那个臭瓶,拔开瓶塞、送到她鼻端。

阿朱深深闻了几下,所幸中毒未深、四肢麻痹立刻便去了。

她伸手拿住了瓶子、不停的嗅着这瓶臭气,心中却非常奇怪:我闻这解药、怎么敌人也不出手干涉呢?

但瞧那些西夏人,只见他们、皆一个个软瘫在椅上,毫不动弹,只是眼珠乱转。

苏林奇怪:“这帮人作法自毙,怎么自己放毒,自己中毒了啊?”

阿朱走过去、推了推赫连铁树。

西夏大将军身子一歪,斜在椅上,当真是中了毒。

赫连铁树向推他的阿朱叫喝:“是谁擅用悲酥清风?快取解药来,快取解药来!”

喝了几声,可是他手下众人、个个软倒、皆言:“禀报将军,属下们都动弹不得了。”

有人嚷嚷:“定有内奸,否则、怎能知道这悲酥清风的繁杂使法。”

赫连铁树怒喝:“不错!是谁?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众人叹息:“为今之计,须得先取到解药才是。”

赫连铁树眉头皱起,斜眼瞧着阿朱手中瓷瓶:“乔帮主、烦你将这瓶解药,给我们闻上一闻,我定有重谢。”

阿朱微笑:“我解救本帮兄弟要紧,谁来贪图你的重谢!”

赫连铁树又说:“慕容公子、我身边也有这小瓶,烦你取出来给我闻闻。”

苏林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了这只小瓶:“抱歉、解药虽然取出来了,但却不给你闻。”

他和阿朱并肩走向后殿,只见里面挤满了人,都是丐帮被擒的叫花子。

阿朱一进去,吴长老便大声叫了起来:“乔帮主、你来了啊!真是谢天谢地了。”

阿朱将解药给他闻了闻,然后便给了他几瓶:“这是解药、你逐一给众兄弟解去身上之毒。”

吴长老大喜,待得手足能够活动,便用瓷瓶替宋长老解毒。

苏林则替徐长老等人解毒。

一会儿、阿朱看着解药快用完了,便对吴长老说:“吴长老、丐帮人多,如此逐一解毒,得花费很多解药了。你到西夏人身边再搜搜,看看是否还有解药。”

吴长老点着头:“是!”

便快步走向大殿,只听大殿上怒骂声、嘈叫声、噼拍声大作,原来、是吴长老一边搜解药,一边在打人出气。

过不多时、他捧了十来个小瓷瓶回来,满口黄牙地笑着:“我专拣服饰华贵的胡虏去搜,果然穿着考究的、身边便有解药,哈哈、那帮家伙可就惨了。”

苏林笑着问他:“怎么惨了啊”?

吴长老哈哈大笑:“我给他们每人都来了两个嘴巴,身边有解药的,便下手更重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没见过这人。便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多蒙相救、感激不尽。”

苏林拱手、高声说:“在下复姓慕容,相救来迟、令各位委屈了,得罪得罪。”

丐帮众人、一听眼前此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姑苏慕容’,都是不胜惊骇。

宋长老朗声说:“咱们瞎了眼了,冤枉慕容公子害死马副帮主。今日、若不是他和乔帮主出手相救,大伙落在这批西夏恶狗手中,还不知会有什么下场呢?”

吴长老也说:“乔帮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回来作咱们帮主吧。”

一旁的全冠清、冷冷地说:“乔爷和慕容公子,果然是知交好友。”

看着全冠清开始叽喳了,阿朱便想:这干人、个个是乔峰的旧交,待的时间久了、定会给他们瞧出破绽。

于是、向这帮人客气道:“各位、帮中大事,慢慢商议不迟,我去瞧瞧那些西夏恶狗。”

说着、便向大殿走去,苏林也随后跟出。

两人来到殿中,赫连铁树还在破口大骂:“快给我查清楚,是哪个西夏人暗通慕容复,回去抄他的家,将他家中男女老幼杀个鸡犬不留。他奶奶的、他是西夏人,怎么反而相助外人,偷了我的悲酥清风给慕容复。”

苏林听得此话、心中一怔,还想着:他怎么会怀疑我放的毒啊!

赫连铁树又叽叽喳喳:“他在墙上写这八个字,不是明显讥刺咱们么?”

苏林和阿朱抬头看墙,只见墙上、龙飞凤舞般写着四行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迷人毒风,原璧归君。’

墨沈淋漓,兀自未干,显然写字之人离去不久。

苏林‘啊’的一声:“这…这、这是慕容复写的吗?”

阿朱低声:“你别忘了、你便是慕容公子。”

一会儿、丐帮中群豪,纷纷来到了大殿。

阿朱跟苏林低言:“大事已了、咱们快走吧!”

于是、便大声说:“我另有要事,须和慕容公子同去办理,日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