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你也不必太有压力,爷爷不要求你能跟哥哥们考得一样高,nv孩子么,能做到你这个程度就已经很好了。你只要开开心心享受生活,其余的事,都会有哥哥们帮你扛着。”

父亲吴原礼忙不迭附和,周曼宜自觉受宠,眼睛晶亮地点了点头。

周程书望向江繁,她还在折那朵玫瑰花,听着说话,她唇角轻g,似乎也笑了一笑,不过那笑意很淡,转眼又消散在沉默里。

周叡则没有提到江繁,说来也是,江繁又不姓周。

既然不姓周,那就不属于所谓“咱们周家的孩子”,实际上,在和赵景谦订婚之前,江繁早已很多年都没被允许回过周家——此刻这般阖家团圆,都是鸿睿集团落马、顺元基金雪中送炭之后才有的事。

周叡则辛勤一生,好不容易创立了鸿睿集团。

这些年鸿睿起起落落,虽然波折,总归还是光鲜时候更多一些,实在让周叡则感到愤怒丢脸的,屈指数来,总共也就两件事,除了五年前周仲森凭一己之力拉整个集团下水,再有一件,就是他唯一的孙nv周繁拼si拼活要改母姓。

周繁改姓的时候,她母亲江舟兰已经去世半年多了。

便是江舟兰活着的时候,在周家也没有多少话语权,母亲一si,又来了个周程书,周家男丁更盛,孤立无援的境况下,周繁却像着了魔一样,横冲直撞,说什么也要姓江。

孙nv改母姓,这意味着周仲森等同于江家的上门nv婿。彼时江家财力式微,刚好江舟兰也去世了,周仲森本来就急着跟江家撇清关系,什么上门nv婿,哪怕只是名义上也绝不可能。

他都不同意,更别说周叡则了。

周叡则b0然大怒,周繁静静直立在他的书房,坚持重复:“我要姓江。”

“这只是个姓氏,繁繁。”周叡则压着怒意,隐忍说道,“你是父母生养的孩子,随父随母,不是都一样?区区一个字,何必这么计较?”

“既然都一样,我随母亲姓,有什么不可以?”周繁反问,“区区一个字,爷爷您不是也在计较吗?”

啪!——

镇纸被用力摔到地上,实木地板生生凿出一个坑。剧烈声响贯耳,周繁眼睛本能微眯,最后也还是没眨一下。

“姓江,可以。”良久,周叡则攥着桌角,沉声冷笑道,“不过既然要姓江,那么周家的资产,你就一分都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