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无奈笑笑,接过粥贴心地舀了一勺试试温度才送到珠碧嘴边,珠碧张嘴一口喝下,香甜无比。

而后笑眯眯道:“小九也好呀,要是没有小九,我哪能现在就喝上热乎乎的粥啊~”

灵鹫也在一旁笑:“去歇着罢,珠儿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见珠碧现下这个精神头,又有神仙大官在一边,小九算是彻底放下了一颗心,于是告别了两个黏糊腻歪的家伙,自去歇息了。

今天可给他累够呛呢。

非人折磨过后的平静时光显得格外珍贵,就像喝完了苦口的药后品尝到香甜的糖果一样,珠碧支棱起每一根神经,要好好回忆现下这个饭来张口,有人抱着哄着的美好时光。

一碗粥吃过之后还不满足,又缠着灵鹫喂自己吃糖,灵鹫百依百顺,还细心地伸指替他擦去嘴角粘着的糖渣。

其实,他想问他许多事情。

比如为甚么见自己受磨难却无动无衷?为甚么总是姗姗来迟。

但隐隐间又觉得不该问,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他不愿打破现下这个美好的情景。

何况他已经想念他的胸膛很久了。

珠碧吞下最后一口糖,艰难地往里头挪了挪,拍了拍床:“上来,睡觉!”

灵鹫依言脱去外袍,钻进了珠碧为他暖得热烘烘的被窝。

一只手伸过珠碧脑袋下给他当枕头,一只手则轻轻搭在他不盈一握的细腰之上,像呵护珍贵的珠宝一样,将他轻却有力地揽在怀里。

没有甚么是比贴在灵鹫胸膛上还安心的事情。

只要能一直依偎在这具胸膛里,不论是甚么苦,珠碧都心甘情愿领受。

作者有话说:

珠碧:要亲亲~≈gt;3≈lt;

灵鹫:(づ ̄3 ̄)づ╭~

渡:这么管用??帝君我做年夜饭的时候割手了qaq我也想要亲亲!≈gt;3≈lt;

灵鹫:踹)死远点

渡:……

争锋相对

珠碧卧床养伤的这大半个月里,接客的重任又落在锦画身上,好不容易将他盼了回来,轻松没几天,他就又伤成了这副模样。

锦画不得不又开始接比平时多出双倍的客人,这让他很是不爽。

某日夜晚,接了个原本属于珠碧的客人,这人喜欢珠碧的放荡劲儿,喜欢抱着珠碧玩各种不堪入目的游戏,锦画看了都得一头扎进湖里洗眼睛的程度。

没脸没皮的珠碧对付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到了锦画这可就不行了。

这名客人原就因为点不着珠碧而闷闷不乐,退而求其次地点了锦画,宽慰自己就当尝鲜好了。

一开始见到这个高傲清冷的异域美人儿是倍觉新鲜的,可一旦要开始他那下流游戏时,这小美人儿就严词拒绝,不肯就范了。

起初还肯抱着甜言蜜语地哄几句,等耗掉了耐心,便一巴掌掴在锦画脸上,力道之大,直把人打得撞在床柱上。

“臭婊子你给爷端甚么狗屁架子呢?说好话不管用是罢?”男人一出言就犹如粪坑里投了火药,又脏又臭。

接下来一连串的秽语犹如开闸的洪水半晌不带消停,再加以拳打脚踢,非要逼着锦画屈服不可。

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迟早要就范的,非要梗着一口傲气死扛,扛到自己没有一点点力气才肯屈服。

该进行的猥琐游戏他一样也没逃过去,变本加厉不说,还平白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今日早晨从床上爬起来,浑身都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一遍的疼。检查了浑身的伤痕,回想起昨夜种种不堪,巨大的耻辱感如乌云罩顶,一切的一切他都只能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他身上有伤。

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让姚天保知道他是因为端着架子死扛才换来这一身不必要的伤,他又逃不了一顿好打。

于是他只得拥紧了披风,遮住满身青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霁月轩走。

路过了萃月轩,越想越不忿,索性闯了进去,他满腔的火,今日定要撒了。

方才靠近主屋,就听见里头恶心的撒娇声,用脚趾盖想也知道,珠碧那臊货又白日发春了。

不是病着么!发起春来很有劲嘛。

锦画冷笑着,一脚踹开大门,这一踹,教他发现了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门板摇摇欲坠,不多时,“哐当”一声掉下来。

甜甜的撒娇声戛然而止。

室内鸦雀无声。

床那边三人听闻突如其来的一声爆响,齐刷刷看过来,顿时,呆若木鸡。

一支银勺骨碌碌滚到地上。

锦画这个不速之客没来之前,灵鹫正端着碗粥喂珠碧喝。

耳边全是珠碧黏糊糊的撒娇声,又加上锦画脚步轻,一时竟未察觉到有人来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门口处传来一声凉飕飕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