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惊慌地抬手去拦——

“g什么去了啊,叫了半天才来。”邹明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由远及近。

唐总立马收回了手,面se如常地坐回原处。待邹明进来后他呵呵一笑:“今儿小俞好像不太高兴啊,”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呐?”

俞欢僵在座位上,凉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向上蔓延,最终扼住了她的喉咙。

回去的路上邹明没同她说一句话,进了家门后才爆发出来:“俞欢,有意思吗?多大人了,给唐总敬杯酒说几句乖话也不会?”

“我喝不了酒,你不知道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b谁都清楚。刚结婚那会儿在餐桌上还会特地向人炫耀:“我老婆滴酒不沾,很单纯的,不像现在那些nv人,泡吧喝酒在外面乱ga0。”

到如今,“单纯”也成了愚钝。

男人啊,真是最最矛盾的生物——既希望你人情世故皆通,八面玲珑哄得他老板老母舒心畅意,又盼你不谙世事,心思单纯正好可以由他掌控。

“唐总……有点奇怪,”俞欢艰难开口,试图把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丈夫,“你不在时,他……不太尊重人……动手动脚的。”

邹明安静下来,x口剧烈起伏着。

他盯着俞欢,蹙起了眉,但又渐渐舒展开来,仿佛从对方低垂的眼和紧抿的唇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的恼恨也被另一种怪异的神se取代——半是嘲讽,半是轻蔑——

“唐总什么身份?要什么nv人没有?看得上你这么个结了婚的nv的?”

他连珠pa0似的发问,最后撇了撇嘴:“俞欢,你可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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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一起痛骂邹明这个狗男人吧

俞欢的初cha0在十四岁时来临。

学校只上过一次生理课,母亲也从未教过她这方面的知识,俞欢看着内k上的血,懵懵懂懂的,自己悄悄去买卫生巾,也不懂什么日用夜用,红着脸随手拿一包就走。

转天起床时小肚子一阵一阵地疼,她拖着脚步去洗漱,回到房间就看到母亲沉着脸站在她床前:“俞欢,你是不是觉得我每天做家务特别轻松?”

带着血迹的床单朝她劈头盖脸扔来:“看看你有多脏!真是不要脸!”

她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跪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向母亲认错,只觉得自己如同对方所说的一样,肮脏到极点。

十八岁时,俞欢攒钱买了一条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吊带连衣裙。

但也不敢穿出门,只无人在家时悄悄拿出来试一试,再小心翼翼叠起,放进衣柜最深处。

她自以为藏得很好,某天回家时却看见那块顺滑的黑se布料蜷在茶几上,而父母端坐在沙发两端,脸上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衣服哪儿来的?”父亲率先开口。

“我……”她不会说谎,“我买的。”

母亲骤然倾身,一把抓起放在裙子旁的剪刀:“我们这些年白教育你了是吧?穿这么暴露出去丢人现眼!”

“俞欢,你还要不要脸啊?”

“呲啦”一声,布帛裂开,她心上也撕出一个大口,汩汩向外淌着血,疼得她几乎快呕出来。

“我错了,我错了。”那一年的她哭着说。

而此时此刻,二十七岁的俞欢站在丈夫面前,已经流不出眼泪。对方的嘴唇还在不停张合,她只是木然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窗外传来轰隆雷响,是暴雨将至的信号。然后俞欢听到了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

“邹明,你怎么不去si。”

男人怔住了:“你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后他瞪圆了一双被酒jg浸得发红的眼,快步朝她走去,高高扬起了手:“n1taa有病啊!”

俞欢却b他更快,侧身躲开,醉醺醺的男人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向墙壁,不慎带倒了沙发旁的鱼缸架。随着“哗啦”一声脆响,玻璃渣与散发着腥味的水四溅开来,几尾鱼散在一地狼藉里,徒劳地拍打着尾巴。

“我caonia……”邹明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抬眼看见面前的nv人后身t又一软,瘫坐回地上——

俞欢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指着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对方听清楚:“不要脸的是你们,不是我。”

窗外电闪雷鸣,sh意与热气挤进屋里,试图躲避雨水的袭击。

“吧嗒。”

起先只是些微不可闻的声响,到后来邻里左右有小孩叫唤着“下雨啦”,那雨声骤然变大,水滴“咚咚”地砸在雨遮上,打在玻璃上,年岁已高的窗户都随之颤动起来。

谈凯赤着上身坐在电视前,外头的雷雨声几乎盖过了电视剧主人公的说话声。他心不在焉地握着遥控器频繁换台,过会儿g脆关了电源去洗澡。

“砰砰砰。”

似是有敲门声,混在一片嘈杂里难易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