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好不好玩?”

俞欢捂着眼咯咯直笑,两条腿紧紧缠住了谈凯的窄腰。他低头与她口舌嬉戏,下身狠狠一挺,撞出支离破碎的sheny1n。

月光化作汪洋大海,身下的床是男人和nv人赖以栖身的船。喘息作划桨,q1ngyu指方向,他们在这片月光海中起伏、晃荡,破开一道波光粼粼的浪,驶向一轮皎洁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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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忏悔,这两个月ga0cp太上头了,忘了还有文没更……

家里没有新牙膏,俞欢卷起牙膏管挤出剩余的一点,分给谈凯一半。她hanzhu刷头,从洗手间的小窗户向外望去:“起雾了。”

远处,街道、车辆、建筑都被掩在一层凉丝丝的白纱之下,若隐若现。

“等会出门时穿件薄外套吧,早上温度有点低。”

俞欢“唔唔”应下来,收回目光看向镜子里的男人:“谈凯。”

对方刷着牙,挑起一边眉毛回以问询的眼神。

“我想……在单位附近租个小点的房子。”

他想了想:“今天下班后我们一起去看?”

她点点头,还要说点什么,白se的牙膏沫却争先恐后地从她嘴里涌出来,好在谈凯眼疾手快替她兜住了:“傻样。”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谈凯很快便洗漱收拾完了,蹲在客厅把俞欢准备带走的东西归类打包。对面的住户应该是送孩子去上学,隔着一道墙,母子俩的交谈也清晰地收入他耳中:“你们老师在群里说昨天ga0了语文单元考,你怎么没告诉我?”

那孩子迟了几秒才答道:“嗯……妈妈,我们今天早饭吃什么?”

“别转移话题!”

声音渐渐淡去,楼道复归宁静,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早晨。

“都装好了。”谈凯双手撑腿站起身来。

俞欢正在换衣,反手扯着内衣扣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说:“你先下楼等我吧,我马上下来。”

他说行,拎起沉甸甸的几个手提袋,临走前还颇不放心地朝屋内喊:“记得穿件外套!”

“好!”她在衣柜里翻找t恤,抬头时瞥见床头搁着男人的手机,“等下,你忘拿——”

“咣——”对方已经离开了。

装着重物的袋子勒指得很,谈凯换了只手提着,不急不缓地走出电梯。单元楼外站着个人,估计也没有门禁卡,看见他后都聚向门口:“诶,有人出来了。”

谈凯推开大门,才看清面前几个人的样子——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烫着样式相近的头发,穿着款式相似的花衬衫和紧身k。为首的小青年扶住门,“噗”地把口中嚼不出滋味了的槟榔吐在旁边的花坛里,冲着后面的人嚷嚷:“快点!”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往里去了。

金属门在谈凯身后重重合上,却关不住小青年们的交谈声:“今天不会又白跑一趟吧?”

“谁知道呢,邹明这狗东西还挺能躲的。”

谈凯脚下一滞。

回头看去,那伙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口。

糟了!

他急忙去掏手机,然而0遍了全身也没有找到。有只塑料袋悄悄从他手中溜出,“咚”一声砸在了水泥地上。他顾不得捡,g脆把袋子堆在一起,转身卯足了劲朝门卫亭跑去——

“嘭嘭嘭。”

“来了来了,”俞欢套上一件针织开衫,抬手看袖口时发现穿反了,只得边脱边往门口走,“怎么又上来了,是不是想起没带手机?”

敲门声陡然停了,隔几秒后又响起来——不,这次不是敲,是踹,是砸,还伴着男人们一声b一声高的叫骂——

“邹明!老子知道你在里面!taade还不滚出来!”

“又装si呢?信不信哥几个把这ji8门给拆了?”

还有半个小时就交班了,老李歪在保安亭里昏昏yu睡。小区外有群老人开着音响练太极拳,他的脑袋便随着那舒缓的音乐慢慢垂了下去。半梦半醒间,耳旁“唰”一声响,而后一gh冷的空气就抚在了他脸上——

“快去二单元!有人闹事!”

老李浑身一颤,睁眼便看见一个青年扒在窗口冲他喊:“有没有手机?手机麻烦借我一下!”

他糊里糊涂把手机递过去后才反应过来:“闹事?谁闹事啊?闹什么事啊?”

那人转身就跑,远远丢下一句“跟我来”。老李无可奈何,只能抓起桌上的电棍,边骂娘边推门追了上去。

第一次拨俞欢的号码过去提示占线,谈凯抹了把脸,又输入了自己的号码。保安老李已返身去拿门禁卡,剩他一人在浓雾包裹的大楼下度秒如年。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盖过电话里头拖长的忙音:

怦怦,怦怦。

嘟…嘟…嘟…

“喂?”

他猛地捏紧了手机:“俞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