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挥挥手,表示暂时不用。站在阶上的两个青衣人互望了一眼,只听左首那人沉声喝道:“住手。”五个大汉本已情势危急,但因为首之人没有命令,不敢擅自退却,此时听到左首青衣人的喝声,立即纷纷跃退。

公孙相长剑一收,冷笑道:“阁下可是想亲自下场,试试公孙大爷的剑法么?”丁峤拆扇一指右首青衣人,大笑道:“你也下来,试试丁大爷的扇招。”左首青衣人冷哼道:“就凭你们“天狼剑”、“天垦扇”这点功夫,也想在这里逞强么?”公孙相大笑道:“不信,二位下来试试就知道了。”左首青衣人回头朝右首青衣人道:“二弟,你下去把这两个狂妄小子收拾了。”右首青衣人答应一声,抬手掣出一柄色呈乌黑的阔剑,举步走下石阶,冷冷说道:“你们三个一起上么?当然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要一起上,我也无所谓。”公孙相一个仆步,迎了上去,笑道:“阁下很狂,你一个人下场,自然是公孙大爷奉陪了。”右首青衣人大刺刺地道:“凭你一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公孙相大怒道:“你是不是我的对手,还不知道呢。”刷的一剑,斜刺而出,但见寒芒闪动、幻起三朵剑花,分指对方三处大穴。“天狼剑法”出手奇快,而且专攻侧面,令人大是难防。

右首青衣人确有惊人的武功,左手一挥,推出一股无形的潜力,逼住剑势,冷笑道:“你也接我一剑。”阔剑一挥,迎面就劈。他出手并无招式,但一道剑影堪堪劈出,立时有一股森森剑风,应剑而生!公孙相长剑陡然收回,疾快地向旁侧闪去,他“狼形步”身法轻灵,一闪之间,本已让开对方劈来的剑势。但哪知右首青衣人身子轻轻一旋他那柄阔剑,却是原式不变,依然朝公孙相迎面劈来。他出手并不太快,正因剑势原式不变,是以这劈下的一剑,此时离公孙相已不到二尺。公孙相心头一惊,非同小可,一时无暇多想,长剑上迎,使了一招“天狼参斗”朝他阔剑架去。

双剑交击,响起“当”的一声大震,右首青衣人岸立不动,公孙相直震得右臂酸麻,脚下连退了三步。这是他出道以来,除了败在凌君毅手下。还是第一次遇上劲敌。公孙相原是心高气傲之人,第一招上,被人震退了三步,一张俊脸不禁涨得通红,一退候进,右腕连抖,长剑连发三招。这三剑,自然是“天狼剑法”中最狠最毒的杀着,剑如灵蛇,快得像惊霆闪电,令人眼花缭乱!右首青衣人冷冷一笑,左手阔剑,同样连发三剑封住公孙相剑势,左手却施展空手夺剑的招法,直向公孙相握剑右腕上抓去。此人武功诡异,剑招看去朴实无华,却内藏精奥!尤其这一记夺剑手法,更是十分古怪,融合了擒拿和斩经截脉、空手入白刃等手法,不容公孙相有变招的机会。

公孙相若不后退,手中长剑就非被对方夺下不可。自己刺出三剑,全被对方阔剑封死,此时一见对方伸手夺剑,心头更是冒火,陡然飞起一脚,朝他左腕踢去。就在此时,但听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耳中,说道:“公孙兄速退。”公孙相听出是凌君毅暗施“传音入密”指示自己机宜,但此时左足已经飞起,踢了出去。但见右首青衣入抓来左手,手背轻轻在公孙相脚背上碰了一下,五指勾曲,仍然直抓公孙相右腕剑柄。公孙相但觉脚背如中铁石,奇痛彻骨,对方左手已在此时抓到剑柄。

间不容发之事,右首青衣人五指勾曲,快要抓到剑柄之际,直觉掌心抓住了一件东西,立即五指一拢抓在手中。这五指一拢,但觉掌心一阵刺痛,急忙低头看去,原来抓到的并非剑柄,而是铁网上的一个倒钩。这倒钩何等锋利,经他一握,已经陷入肉内,鲜血从掌心一滴一滴的流出。公孙相在这一瞬之间,已退了出去。

右首青衣人从掌心起出倒钩,目光一抬,望着凌君毅道:“这是你出手的吧?”凌君毅含笑道:“在下看到了自己兄弟的长剑就要被人夺下,所以援手,这也没有什么不对吧?何况在下并无伤人之意,阁下只要不抓得太紧,就不会割伤手掌了。”右首青衣人愤怒地道:“很好,这场还没打完,那就换你来吧。”郝飞鹏站在阶上,和左首青衣人低低说了两句。

左首青衣人道:“老二,你回来,让我会会位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朗笑一声道:“阁下指教,在下自当奉陪,但在下已经不是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了。”左首青衣人奇道:“你怎会不是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了?”凌君毅笑道:“这个与动手似无关系,在下无可奉告。”郝飞鹏道:“佟兄怎么相信他胡说?他不是百花帮总护花使者,来此作甚?还有那二十个丫头就是百花帮的花女,领头的是十二侍者的最末一个虞美人。”凌君毅正容道:“凌某说出不是,就是不是,这有什么好抵赖的。”虞美人也娇声道:“我们也已经不是百花帮中之人。”郝飞鹏十分惊异,目光闪动,问道:“总有个理由吧?”凌君毅道:“没有什么理由,在下只是不想干了。”郝飞鹏眼珠一转,又说道:“你既然脱离了百花帮,和敝会就并无过节可言,只要阁下肯放下兵刃,敝会主原有重用老弟之意,兄弟可以给你引进。”此人一脸阴险,但却故意装出欢然之色。

凌君毅道:“在下确想见见你们会主,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