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瓶来说,平时一直接在胸口,闻不到一丝香气,但经遇上迷香,玉瓶中的解药就立即自动散发出清香来了。”他已把骊龙珠收入怀中,因此大厅上一片漆黑,看不清厅上情况,但他相信,此时迷香可能已经弥漫全厅,因为他闻到从衣领内散发出来的清芬之气,缕缕不绝,直沁心脾。此刻,其他人自然也闻到了。虞美人悄声道:“哥,你闻到没有?”只听丁峤口中“啊”了一声,轻轻说道:“总座闻到了没有?这香气恐怕不对。”凌君毅急忙压低声说道:“对方正在施放迷香,大家莫要出声,待回如果有人进来,大家要装作已被迷翻过去,不可鲁莽出手,听兄弟的笑声为号。”公孙相道:“兄弟省得。”这样又过了一刻功夫之久,厅上香气渐渐淡了下去,只听东首石壁上一阵阵轧轧轻震传了过来,壁间突然裂开一道门户,不,那只是一道门缝。就在轧轧之声初起,公孙相、丁峤二人机警地伏下身去,隐到石椅后面。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只见那门缝裂现之后,却并没有人相继走入,敢情对方不明厅上虚实,不肯立时进来。又过了一回,突见一道灯光,从石门缝中朝厅上射来,幽暗的大厅,登时被照得一片明亮。

凌君毅斜靠在石椅之上,一动没动,虞美人和花女则东倒西歪的歪倒在地上,接着只听壁间响起郝飞鹏的声音说道:“情形如何了?”另一个声音说道:“回堂主,女的都倒了,姓凌的靠在椅上,看样子已经迷翻过去了。”郝飞鹏问道:“还有两个呢?”那人说道:“没看到,大概躺下去了,被石椅挡着。”郝飞鹏道:“好,你们先进去瞧瞧。”门缝启处,两条人影已从石门中闪出,一直向厅上走来。

凌君毅眼看石门已启,哪还怠慢,口中朗笑一声,突然一跃而起,朝石门飞扑过去。那两个大汉武功极是高强,凌君毅飞身扑起,立时警觉,双双后退半步,刷刷两声,两柄乌黑的长剑,交叉袭到。拦住了去路。凌君毅右手挥,闪电拍出一掌,一般强劲掌力,逼往右首一人的剑势,左手疾快探出,一把抓住左首那人的左臂,往里一带,身形已从两人中间闪了过去,直向石门抢去。

公孙相、丁峤、虞美人、花女等人听到凌君毅的笑声,同时飞跃而起。公孙相一个仆步,掠到左首那人身前,长剑随着刺出。丁峤也丝毫不慢,人还未到,一柄折崩已经挟着一缕劲风,划到右首那人面前。这进来的两人,身子大是不弱,虽然一时措手不及,被凌君毅闪身而过,但等公孙相、丁峤扑到,长剑一挥,拦住两人,立时动起手来。

凌君毅出手奇快,一招之间,已从两人中间闪出,身法之快,直如电光石火,但他堪堪掠到门口,只见一个高大身影,当门迎出。凌君毅不待对方出手,左掌如刀,快疾无伦地朝对方当胸劈去。只听“砰”然一声,对方并没避让,一掌结结实实击在那人胸口,但凌君毅却觉得手掌一震,掌心火辣辣的生痛。

这—掌竞似劈在坚硬的大石之上,心头不禁大感骇异!急忙定眼瞧去,原来从石门中走出来的,竟是一个高大的石人,巍然挡在自己面前。这一耽延,壁上门户已经很快阖起,从门外射来的灯光倏灭,大厅上重又恢复一片黑暗。和公孙相、丁峤动手的两个青衣大汉在灯光乍熄之时,各自同时虚晃一剑,飞闪而退,此时石门已闭,两人已无所遁逃!公孙相大喝一声:“你们想往哪里走?”与此同时,已有两个花女亮起火折子,公孙相、丁峤两人急急追扑过去,但见两个青衣大汉长身纵起,朝大厅弯顶一处洞穴中钻去,一闪即没,那洞穴又徐徐阖上,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敢情方才迷香,就是从这个洞穴放出来的。

丁峤怒哼一声道:“又被这两个兔崽子逃走了。”虞美人跺脚道:“溜得可真快。”公孙相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这座大厅上埋伏的机关,不止如此呢。”丁峤愤怒的道:“就算他有什么厉害埋伏,咱们又何惧之有?”话声甫落,只听郝飞鹏的声音传了过来:“凌君毅,老夫施放迷原是为了你好,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使你在毫无抗拒之下,归顺我们,不想老夫还是轻估了你。”凌君毅怒笑道:“郝飞鹏,你枉为黑龙会飞龙堂主,只是仗着区区一点机关,把在下困住,但你又能奈我何?”郝飞鹏险沉地道:“凌君毅,你该放明白些,你们已是瓮中之鳖,老夫着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只是老夫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归顺本会,保你前程远大,但你如再不识抬举,莫怪老夫无情。”凌君毅朗笑道:“郝堂主有什么伎俩,只管请便,在下决不皱眉。”郝飞鹏冷厉地道:“姓凌的,老夫好意相劝,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从现在起,老夫给你一盏热茶的时间,你再仔细想想,只要肯归顺本会,老夫保你一生享受不尽”丁峤大喝一声道:“老贼,闭上你的鸟嘴,有种你开门出来,咱们各凭真实功夫,较量较量。”郝飞鹏冷森地哼了一声,突听一阵轧轧轻响,从穹顶射下一排密如连珠的箭雨,落到丁峤身前数尺外的地上,登时溅起了无数火星!丁峤大吃一惊,急急往后跃退。长箭只发了一排,就停止下来,但也有数十支之多。这自然是故意示威,郝飞鹏也寂然不再说话。

公孙相剑眉微盛,走近凌君毅身边,低声说道:“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