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我们惹事怎麽办?」心儿慌了,觉得小姐怎麽这麽随便,这人要是赖上了住下来,这麽大个活人要怎麽藏?

「那……我们就只好杀人灭口了。」易书歌假装思考一下,随後便哈哈的笑着。

「小姐,别开玩笑了。我只是怕……」

「我知道,如果真的被找碴,就见招拆招就好了。就算怕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易书歌淡淡的说道

次日一早,清晨的yan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易书歌缓缓睁开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夜发生的事情。她迅速起身,打算去查看云京墨的状况。虽然心中存有疑虑,但她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再做打算。他的身份、他为什麽会被追杀,这些问题都在她脑海中盘旋。她迅速整理好心情,打算去看看云京墨的情况。

推开房门,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心儿正在拿着木盆准备给易书歌洗漱,看到易书歌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小姐,您醒了。昨夜的那位公子还好吧?要不要我去看看?」

易书歌微微点头,「你去端点清粥过来,顺便准备些药材,我待会儿给他看看伤口。」

心儿应声离去,易书歌迈步走向昨夜安置男子的厢房。她心中略有担忧,毕竟这个男子身份未明,她不得不多留几分警惕。然而,当她推开厢房的门,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床铺整齐乾净,丝毫没有人休息过的痕迹。昨夜留下的水盆、纱布也都不见了。易书歌楞在门口。

「他离开了?」她自言自语,心中警觉。这人昨夜还重伤在身,怎麽可能一夜之间就消失无踪?她迅速冷静下来,细细打量房间的每个角落,发现桌上放着一枚玉佩,晶莹透绿的玉佩上刻着一个「墨」字,想必应该是云京墨留下的信物。

「呵,这人真是的,只留个玉佩,要是我想找人得上哪找啊?」易书歌将玉佩放入自己的袖袋中,就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易书歌擡起头,看到心儿端着清粥走来,身後还跟着一位嬷嬷领着张氏与易书柔——那正是张氏的心腹,李嬷嬷。

三人的到来让易书歌心头泛起波澜,尤其是李嬷嬷,那张冷峻的脸上带着几分y霾,仿佛已经洞悉了什麽。张氏站在一旁,双手cha在袖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而易书柔则低眉顺眼,看似无意,却隐隐透着几分得意。

几人走进院子,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停留在厢房门口。她的神情冷淡,带着几分挑剔和审视。

「昨夜听闻三小姐院子里有动静,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张氏轻轻开口,语气柔和,但易书歌却能听出其中的试探。

「昨夜无事,不过是我夜半起身,在院子里透透气罢了。」易书歌微微一笑,语气平淡自若。

「但是三小姐,今早老奴听你院里丫鬟说昨日你带着陌生男子在院中过夜。」李嬷嬷不紧不慢地开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易书歌目光冷然的扫过一眼院内的丫鬟,随後收起目光面不改se,冷静答道:「嬷嬷可能ga0错了,昨日我一直在我的院内,并未有外人来访。」

「嬷嬷这麽说,可是想编排庶小姐?我即便是庶,也是府上的小姐,岂是你这下人能够置喙的?」

易书歌一巴掌搧过去,看着李嬷嬷时的眼神闪过狠戾,周身散发出冷冽肃杀之气,将李嬷嬷吓得一哆嗦,「不是我,是您院里的丫鬟珠儿说的。」

李嬷嬷想着从前的易府三小姐,虽然x子冷冷的,但也从没有对下人有如此严厉的态度,更何况自己是府里的老人,三小姐从来都是恭敬客气的。

张氏眼见李嬷嬷露出恐惧神情,赶紧出来打圆场,瞥了一眼厢房,似笑非笑道:「既然三小姐说无事,那就好。许是李嬷嬷听差了。至於对李嬷嬷的处置三小姐别越过当家主母,此事我自会给三小姐一个交代。只是我看这厢房昨夜似乎有人歇息?」

易书歌不动声se,轻声答道:「昨夜劳累,我在此歇息了一会儿。厢房向来空置,今日清早我已整理妥当。」

张氏冷冷一哼,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内的一切。她缓步走到床前,伸手抚过整齐的床铺,似乎在找寻任何可疑的线索。

易书柔站在门口,冷眼旁观,见张氏无所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了过去。她轻声道:「母亲,若是没有旁的事,不如让李嬷嬷再去打理院务,妹妹这里无事便好。」

「是啊,柔儿说得对。」张氏笑了笑,轻描淡写地接话,「不过三小姐,这府里的规矩,尤其是夜半不宜在外走动,怕是要谨记在心啊。」

易书歌心中明白,张氏这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垂下眼帘,恭敬地说道:「母亲教训的是,书歌会牢记在心。」

张氏满意地点点头,随後转身离去。易书柔紧跟其後,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笑意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李嬷嬷在张氏离开後,也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易书歌一眼,然後快步跟了出去。

易书歌心里叹了一口气,想收拾个下人还得看主母脸se。待她们走远,心儿才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