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的这一句调侃,没有暧昧,有的只是讽刺。

阮白脸红心跳靠着门后的墙壁,缓缓闭上眼睛,她咽了咽源源不断分泌的唾液,被自己逼得快要不能呼吸。

低下头暗暗的骂了自己无数次:阮白,你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居然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跟他做那种事的画面。

阮白,你没救了!

你忘了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了吗?

拜托你保持清醒!

平息了复杂的心情,阮白端着食盒进入房间。

慕少凌已经穿好了衣服,深灰色衬衫,黑色西裤,视觉上给人一种较比往日更加深沉冷酷的感觉。

才睡醒的缘故,他眼神深邃中透着一股迷离的疲惫,抬眼瞥向走进来的女人,凉薄的问道:“给我送饭?”

阮白放下食盒,打开,把每一种食物都摆出来。

看了他一眼,又说:“爷爷让我给你送饭,我不敢不送。”

慕少凌手指系着衬衫的袖扣,抬眼看她,说:“坐下来一起吃饭,我知道你也没吃,才下去几分钟,就又上来。”

按照时间算,他确定阮白没吃。

阮白没有坐下跟他一起:“你慢慢吃,我还不饿。”

慕少凌皱起眉头瞥向走出房间的女人,看了看食盒,没吃饭,走向了书房。

二十分钟后,阮白重新来到房间。

发现饭菜他都没动。

如果换作正常男女朋友关系的两个人,她身为女朋友,应该关心对方,但她和慕少凌,真实的情况是已经没关系了。

他吃不吃饭,轮不到她来关心。否则就是欲拒还迎,藕断丝连。

收拾了食盒,她拿下去。

送到厨房的时候阮白解释了几句,保姆也不多事,收下了食盒。

看到爷爷也吃完了,阮白便过去推爷爷到花园里溜达溜达,花园的路平坦,一个人推轮椅也没什么问题。

到了草坪中央,阮老头对身后推轮椅的孙女说:“去给爷爷倒杯水来,还有,你手机给爷爷用用。”

阮白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但也老实的拿出手机给了爷爷。

“爷爷,我去倒水。”

“去吧。”阮老头目送孙女离开,然后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阮利康知道父亲来了a市,也知道女儿怎么跟老头说的,对过口供,现在通话怎么说都不会说错。

担心孙女很快回来,老头长话短说:“利康,我问你,你那个前妻是不是叫什么张娅莉?人在a市!”

阮利康在医院病床上,听到老父亲这样问,大胆猜想,老父亲碰上了张娅莉?觉得名字熟悉?

张娅莉没承认?否则父亲不会打电话来确认。

为了避免麻烦,阮利康撒谎道:“爸,您记错了,张艳丽我前期叫张艳丽”

说完,阮利康听到老头明显松了口气。

慕家老宅。

这个时候阮白端着水杯出来,老头按了挂断键。

阮白拿过手机的时候查看了一眼,发现爷爷是打给老爸的,但从爷爷的表情上看,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将爷爷送上楼后,阮白打给老爸。

“爸,我爷爷问什么了?”

“你爷爷可能碰上了你妈妈,特地打过来问我,你妈妈是不是叫张娅莉?但我,骗了你爷爷,我说你妈妈叫张艳丽,时间太久,他记错名字了咳咳!”阮利康咳嗽着,跟女儿说了许久。

他不反对女儿接触亲生妈妈,只希望女儿在跟亲生妈妈接触的时候,避着点爷爷。

阮白答应下来。

现在的她,对任何事都不敢有异议,除了顾虑爸爸的心情和身体,还要顾虑爷爷的心情和身体。

坐在花园的长椅上,阮白忧愁的想着下一步。

想来想去,似乎只能等爷爷身体稳定,不吐血,才能带爷爷离开。

之后是在家,还是住院观察,都要“身体稳定”这个前提下才能去做。

这时,慕家老宅门口停下来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新车,车轮胎上系着红布条。

车上有人下来的同时,慕家也有人出来。

张娅莉拥抱了车上下来的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叹息道:“行安,我们盼你出来可是盼了好久了。”

出来?

从什么地方出来?

被叫“行安”的男人笑了笑,五官阴鸷的脸上顿时柔和了几分,“谢谢姑姑惦念,少凌呢?”

“在楼上。”张娅莉说完,从侄子的身前走过,去拥抱另一个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子,笑得更灿烂了:“阿姨快要不敢认了,小音,今年多大啦?”

“十九岁,但我已经毕业了,是已经要踏入社会的人了。”郭音音笑起来两个酒窝格外惹眼。

一行人交谈着,欢声笑语,上楼去了。

阮白待在花园里,不知道怎么上楼。

慕家有客人,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