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手机震动。屏幕一亮,她看见陆梓杨三个字,正要按接听,姚景在她颈窝蹭了蹭,不经意瞥过一眼屏幕,又抬头望她:“你要走了吗?”

“你催我走?”伍桐见他又委屈了,逗他。

姚景又偷偷抓了她的乳,埋到她胸前温存舔弄,蜜蜂一样的声音,求她:“才不要。我还想要……姐姐,你摸摸我……”

他掰开伍桐的指节,让她包在他粗热的阴茎上。

伍桐僵住:“怎么又硬了。”

他红了脸:“你睡着了,我不敢叫你……姐姐,你帮帮我吧。”

姚景又不管不顾地在她怀里舔起来,用下面蹭她,伍桐动作着,也忘了来电。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hua5 c o

到了凌晨四点,姚景起身,用湿巾轻轻擦拭过伍桐身上的污渍。她很快又醒了,魅着眼看向他,似梦非梦的嗓音糯糯地,问他要去干嘛。

“我去清理下隔壁,你先睡。”

伍桐几天没好好休息过,很快沉入睡眠。

姚景穿好衣服,走到门前,摁下把手。

门开了,外面空无一人。他心重重一跳,步过长走廊,在后门楼道边上,看见了一个黑色身影。

“她今晚不会回去了。”姚景对着沉泠的背影沉沉道,说完便要走。

“姚景。”沉泠站起身,“我之前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将一个恩人看得如此重要,又为什么和恩人的弟弟产生关系。原来是我想复杂了,她重恩,又试图轻性。若知道恩人与弟弟是同一个人,最终无论将你定义为什么,需报恩,还是性娱乐,都牵扯不上爱情了。何况你一直在对她说谎。”

姚景恶狠狠看他,咬牙:“你果然阴险,背地调查她那么多事。你威胁不到我,因为我根本不怕你告诉她,我根本不需要她爱我。”

“是吗?那你手抖什么。”沉泠看了一眼他身畔握紧的拳,姚景立刻将手藏在身后,”姚景,你需要她爱你。不然不会从一个碌碌无为的低学历汽修工人,摇身一变,做情色区网红,买进私高,急于营销洗名、置办房产。你想要她看得起你,尊重你。”沉泠说得冷静,将他的人生评为争名逐利,一文不值。

“她不会因此不尊重我,你这样看她,才是亵渎了她。”姚景被沉泠扒开了皮,血淋淋的肉身颤着,他强撑道,“她会为喜欢过你这样的烂人而后悔。”

“是吗?也许吧。”沉泠稀松平常地笑道,反让姚景觉得他可怕。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不该赖着她、调查她、打扰她的生活,要是喜欢她,更该远离她。你们这样的人,生来就在肮脏的泥潭,就是要把她生活都搅脏了,还要借她避祸。你以为是你们看不上她吗,她根本看不上你们这些人。”

姚景气势汹汹说完,察觉沉泠的视线冷冰冰落在他身上。

沉泠一步步向他逼近,直到两人面对面,对方的目光压着自己。现在沉泠还比他高出几公分。姚景不服气地回瞪他,又觉得他一双墨瞳看的不是自己,他看不起自己。

“我确实可能不及你,姚景。也许你以后会成为她的骄傲,如果有一天她需要你,请你不要走得太远。”沉泠说了一堆莫名奇妙的话,又忽然道,“我没有情趣听她与别的男人一起。只要她开心,一切我都可以忍。我留在这里,是想问你,你知道她为什么害怕过年吗?她从前在直播里,讲过她妈妈吗?或者,你有听她提到与车祸相关的事吗?”

姚景一怔,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回忆道:“她很少提妈妈,每次提,都只是满不在乎地,说她们又吵架了。”

“你为什么提她妈妈?”姚景后知后觉戒备,沉泠借他调查伍桐,若是他说出什么,日后他也有责任。况且夜里伍桐也提过一句令他刺痛的话——沉泠像她的妈妈。

“你帮她预约过心理治疗,你不知道她的心病吗?”沉泠说。

她以前的心病,不是也有你的份吗……姚景心里念着,嘴上却只说:“她不主动说,我怎么能逼她透露。”

“那我透露给你。”沉泠声音沉下来,“我印象里,她一直对外称两年前母亲去外省打工,不再回来。可她的一位熟人医生却说,正月里见过伍桐的母亲。”

——最后一次见阿蕊,应该是在今年正月末。那天伍桐哭得很伤心。

——她很少哭,打针也是亲眼看着我扎,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那天,她哭得很伤心。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姐姐所说的两年,只在讽刺她妈妈薄情,回来一次,也不算回来。”姚景说得顺口,并未注意到,他提“姐姐”二字时,沉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可伍桐根本不是会外称家事的人。私密的事透出,学校里都有人嚼舌根,倒像是故意传播。她在学校里不惹外事,没有朋友,一定要有一个传播源,我认为,只可能是她自己。”沉泠分析,“也许是b市太小,亲戚里的一番说辞,烟尘滚滚般,卷到了学校。”

姚景一愣,脊柱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