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不安分的坐在皮质沙发上,要不是吴柏电话找她,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吴柏打开陈澄的病历本,在上面刷刷的写着看不懂的字t。

“澄澄是不是谈恋ai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他哑然一笑,她根本藏不住事。

原来他不止会医治心病还会看相。

“吴大叔你也赶紧处个对象吧。”都快四十了还光棍一个像什么样子?

吴柏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被一个小丫头数落了。

他收起玩笑,正经起来,“澄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专注自己的内心,专注自己,你很好,明白吗?”

“安啦安啦,你简直b南姨还啰嗦,我下次再来看你哦。”

落日的余晖从窗外洒进,有一缕调皮的落在办公桌上,ontbnc牌的钢笔折s出闪闪的光,笔下泛h的病历本症状一栏落着潦草的五个字-----选择x失忆。

吴柏看着陈澄的背影失笑,

外面灯火阑珊,里头水晶灯璀璨,陈澄低头切着牛排,光可鉴面的餐具照出她微微上扬的红唇。

“你放手吧,你们是不可能的。”纪若初顿了顿,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点怜悯。

刀叉与餐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陈澄觉得可笑,这话听着真不痛快,自己没去找她,对方反而先找上门来了,毕竟自己才是苏正的nv朋友不是吗?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更不要说他的整个家族,你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道甜点,只是用来解解馋而已。”她出身豪门,见多了逢场作戏,对苏正她有足够的把握。

听听,多么笃定的语气啊。

陈澄莞尔,看来又被阮绵绵这个神算子说中了,苏正真的有事情瞒着她,改天她要拜拜她才行。

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对方的发梢上,“如果我真那么无足轻重,纪小姐今天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不是吗?”

她漠然的盯着纪若初的眼睛,“还有,这些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请你ga0清楚,你才是那个介入者。”

纪若初没有说话,眸子里的怜悯更甚,“我以为你知道的。”

陈澄不懂,她需要知道什么吗?

“宴会上,你去过的,你见过我们。”她残忍的提醒。

宴会?她在脑海中搜索,她是去过纪家举办的宴会,可,我们是指?

“房间里。”

哦,原来在漆黑的房间里面的相拥而泣的人是她啊,那么对方是谁呢?

她红唇紧抿,目光里的骄傲不复存在。

呵,多讽刺啊,原来她才是那个介入者啊。

窗外车水马龙,对面已经人已走多时了,她拿起刀叉将切好的牛排一块块塞进嘴里,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时间如白驹过隙,她和苏正在一起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样划过,苏正去n大之前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车站外都是一些学生,他宠溺地0了0她的头说,乖乖的,等他回来。

她很乖,她真的很乖,他说他要上n大,她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可分数依旧天差地别,勉勉强强在本市上了所普通二本,安安分分的上学,就想着以后结婚有孩子了,她能理直气壮的教训孩子大学里,他似乎很忙的样子,电话、微信总是找不到人,男人嘛,当然是以学业为重,何况是像苏正这样优秀的学生,她安慰自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可她是不是太乖了点?

陈澄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求了寝室阿姨好久才给开的门。

“啊,陈澄回来啦。”严夏变现的有些过分热情。

“嗯。”

许薇瞅了一眼。

这么晚回来,指不定在外面g什么事呢。

陈澄洗了个澡,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眼眶溢出,从头到尾她在苏正面前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怪不得,她一次次的表达自己的心意都没能得到他半点回应,原来他对自己根本没有动过半点感情。

n大的男生宿舍里。

“咦,苏正你不是在外面租房子了吗?”说话的这个是郭涛,是苏正的大学同学加室友。

“有点事。”他用毛巾擦了擦sh漉漉的头发。

郭涛收拾了下放在苏正桌上的书。

“明天是情人节!”周撤突然跳起,“甜甜的恋ai什么时候才轮到我?”

周撤上了大学就跟放飞了自我似的,苏正见怪不怪了。

“情人节你不陪陈澄啊?”周撤有一丝探究的看着苏正,学校传他跟另一个系的nv生在一起,反正他是不信,他们做了一年半的高中同学,又成了大学室友,苏正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

情人节?一年里头总共有十四个情人节,这还真是一个不值钱的节日。

“陪啊。”下定决心的事情他不会轻易改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他注定要独自走上一条荆棘丛生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