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规则之力护身,可以替死一次,等同于是拥有了一条命。

不过杨桉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只是不知此物极限为何?”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在询问專愚老人此时的修为境界,好让杨桉心里有数。

專愚老人对此并未隐瞒。

“螝道中期!”

听到这个答案,杨桉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他设想过專愚老人的修为可能是螝道,也确实如此,但还是小看了他,竟然是螝道中期。

螝道都只能作为金缕阁的内务长老,而在内务长老之上还有阁主的存在,哪会有多恐怖?

传闻金缕阁之中存在真正的大能,仙囼的强者,就连大德寺都未曾有此强者,故而两派可以于宝刹域中分庭抗礼。

不知那传闻中的仙囼大能,是否就是金缕阁的阁主?

他现在是金缕阁的人,又要跑去另一个霸主级的势力之中做卧底,在两大霸主势力之中来回周旋,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其中凶险。

若是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弟子明白了!”

杨桉深深吸了口气,在这种局势之中,也唯有变强才能自保,任何人都靠不住。

“到了大德寺,有任何事,为师都会通过规则封印传达于你,你万事切莫大意。”

“是!”

“还有,将来若是不得不面对上我们金缕阁的人,能逃就逃,能杀就杀,莫要优柔寡断!”

“是!”

專愚老人此时就像是一个唠叨的老头子,至少作为师尊,杨桉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觉得他比命鹤那个老家伙靠谱的。

“既如此,去吧!往东边走,去青莲州。”

專愚老人挥了挥手,还不待杨桉有所应答,整个人顿时在无法控制之下,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金缕阁,向着东边而去。

也就在杨桉的身影自小阁楼之中消失不见,專愚老人似有所觉,整个人也顿时在原地消失。

金缕阁外,云层之上。

只见一道流光快速划过,就像是一颗流星一般,眨眼冲去远处的天际线上。

但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自金缕阁之中飞身而出,正要追去。

哧!

一道血线骤然自虚无之中凝现,落在那人影的身上,顿时激起大量绿色的气雾。

專愚老人的身影骤然自半空之中浮现,手中握着一柄短剑,笑看着那浑身散发着绿气的人影。

“瘟兆,如此明目张胆的对老夫弟子出手,你多少有点看不起老夫了。”

被剑气拦下的人正是金缕阁的内务长老之一,瘟兆。

面对專愚老人的阻拦,瘟兆浑身绿气飘散,如同浑身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一般。

“呵呵,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你又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大不了我回去便是。”

“你最好是散步!”

專愚老人的脸上泛起冷笑,感知当中杨桉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这才将手中的短剑收了起来。

瘟兆冷哼一声,转身便向着金缕阁内飞回,显然放弃了追过去的打算。

只是当他刚要进入金缕阁的浮空之城中,却在此时,一道声音陡然传遍金缕阁内所有内务长老耳中,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專愚弟子木安叛宗,即日起,凡见到此子者,无需上报,可就地处决,生死不论!”

这是……阁主的声音!

瘟兆的身影顿时停滞在半空,骤然转过身来看向專愚老人,额头之上青筋凸起。

“你把我拦下,把他放走?混蛋!”

“呵呵!”

專愚老人并未作答,冷笑一声,身影刹那消失不见。

瘟兆胸膛起伏,看向刚才杨桉离开的方向,再也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不知去向何处,显然是无法再追上。

“老杂毛!有种滚出来一战!”

……

青莲州,是大德寺管辖之下的六十四州之一,地势广袤,纵横近两千里,并与金缕阁下的渭水州接壤,两州之间,仅隔了一条浑黄的江河。

江河之水,灰黄浑浊。

河面浮沉着杂草,沿岸枯枝败叶紧抱着水面,显得格外萧索荒凉。

这条江河,自古便是两州的界河,一州靠近江河的一侧有着延绵的山脉,山峰起伏,气势磅礴;而另一州则平坦宜人,沃野千里。

但就算这条分界江河已经蜿蜒了不知多少年,却从未有人愿意在这里定居生活。

江河之深不为人知,江河之下藏着何物却是人尽皆知,远望不见一丝生气,恍若一幅沉睡的画面,近处之下没人敢靠近。

天边忽有流星坠来,猛然之间落入江河之中,顿时掀起数丈之高的浪潮。

一时之间,水底之下影影绰绰,无数色黑之物好似游蛇一般狂涌而至。

哗啦啦——

河面上顿时泛起大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