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光,喘出的气息更如密闭的大网将她笼罩,她隐隐觉得这可能是他发病的前兆,可是她做了什么刺|激到他?

她不敢再乱说话,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扯着他往沙发上走,让他坐下,她拍拍他的后背:“你这是怎么回事,需要喝药吗?我给你倒点水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劲很难受是吗?要不要请医生来一趟,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何城的目光宛若实质落在她身上,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丝毫的表情,她担忧的神情不像是作假,那双漂亮的每次看到他都让他心魂失常的眼睛盛满心疼,她的手柔软又温暖,一下下轻拍着他的后背。

他的呼吸渐渐平顺,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他低下头,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抬脸时那双眼睛恰到好处盛着欲掉不掉的泪珠,他连呼吸都仿佛带着脆弱,“我刚才有些控制不住,我的头太疼了,那确实是我每天晚上喝的药,我有轻微的焦虑,偶尔伴发心悸,刚才有吓到你吗?对不起,央央”

他很委屈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微仰着头,稍红的眼圈显示着他刚才经历的病痛,握着她手腕的手指慢慢松了力道,却像是怕被抛弃般不敢松开,只牢牢搭在上面。

禾央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没有松开何城的手,反而单腿跪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太阳穴的位置,微微用了力道按压着,“别瞎说,什么叫吓到我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这样按着你能舒服点吗?”

何城配合着她的力道将脸颊送上去,空余的那只手几次想要揽住近在咫尺的腰肢,挣扎一番,终究是理智落败,他近乎颤抖搂上禾央的腰,往自己身前一按,他的脸颊便贴上她柔软的身,他的心激动地像要蹦出来,禾央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两只手按着他的头。

他一面欢喜一面又生气。

她怎么这么单纯?

万一有别的男人像他一样,难道她也心软到不知道拒绝吗?

他的心被多种情绪撕扯着,很快沉溺在禾央甜腻的气息中。

“央央。”

“嗯?”

“你不会害怕我是个神经病吗?”

“瞎说!你知道神经病是什么吗?那是神经系统方面的疾病,你这算是焦虑症吧?好像是属于精神病的范畴,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只是生病,跟感冒发烧没两样,按时吃药,时间门长了就痊愈了!”

何城埋在她的怀中,勾唇浅笑。

痊愈?怎么会痊愈!

禾央已经深入他的骨髓,除非扒皮抽骨,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的

“央央,你真好。”

“别乱想,放宽心,你现在需要喝药吗?”

“不需要,我可以再抱一会儿吗?从来没有人安慰过我,他们见我发病只会骂我是神经病”

禾央揉揉他的头发:“是他们不对。”

何城的表情越发灿烂,深深吸口她的味道,藏起来的面容是无尽的痴迷。

假期刚过,学校组织高三年级老师进行誓师大会,会上用声情并茂的语气为学生们讲述艰苦学习的意义以及描述大学的美好生活,这一番举动立马将假期的懒散一扫而空,课后的班级只剩下奋笔疾书。

自习课上,李可昕显得心事重重,几次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