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地撒娇:“可我现在就想吃。”

尤眉兰望向季见予手里的那个白糍,“见予,把这个给瑞瑞妹妹吧。”

瑞瑞妈妈眼睛转了一圈,见季见予没有立马动作,急忙说:“那是老苏给蕉蕉烤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苏南添本想脱口而出让小孩先吃,没事,不分谁烤的,再说,那些掉地的本来也很快就可以吃了。

可心里一紧,想到什么,看了眼始终没有存在感的苏冷,一时没有发话。

“谁烤的都一样,瑞瑞想吃就让她先吃吧。”尤眉兰话音刚落,苏冷就笑吟吟伸手从炭火上拿起一个,“这也可以吃嘛,灰都吹干净了,喏。”

季见予面对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句“苏冷”,苏冷置若罔闻,托腮伸出去递到瑞瑞面前。

小姑娘仰起小下巴,十分不服,“这是脏的,你自己不吃。”

“我吃的呀,我吃我爸爸给我烤的。”苏冷丢了个眼神到季见予那边。

瑞瑞抿抿唇,马尾一甩跳过去一下子就把季见予手里的白糍抢过去,满脸得意地炫耀:“我就要吃这个。”

季见予忽觉棘手,旁边尤眉兰温吞说了句什么,听得不太清,直到那句“苏冷,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入耳,季见予心跳微顿,猛地抬眼盯着苏冷,想去拉她。

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我爸给我烤的,季见予都知道要拿给我,”苏冷手长脚长,优势明显,根本不用站起来就把白糍抢回来了。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刺耳啼哭响起时,尤眉兰脸色微变,低呵一声苏冷的名字。

“算了算了,一个白糍而已……”

“什么算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凭什么因为她小我就要让着她。”苏冷语调平静,可眼角泛红,明显克制着什么。

瑞瑞突然喊了一句:“那你凭什么让我吃脏东西,你是坏人,怪不得见予哥哥说你脾气不好!”

苏冷被气笑,幽幽吐出一句,“因为你是小跳蚤啊,你妈妈都这么叫你,跳蚤可不就喜欢脏东西。”

她言辞淡漠又刻薄,瑞瑞父母亲哪怕不对外娇宠自家孩子表情也已经很不好看了。

季见予突然站起来,把苏冷完全挡住,她仰面直视他砸下来的目光,恨意滔天似的。

就是出神的一刹那,瑞瑞窜过去拿起一个白糍往苏冷身上砸,然后哭喊不停扯掉她衣帽。

力气真不小,摁到苏冷头发,她猝不及防倒吸了口凉气,歪身趔趄一下,下一秒,腾然站起,将手里已经凉掉的白糍摔过去,直奔瑞瑞额角。

“哇”一声,瑞瑞坐倒在地嚎啕大哭,口水泡连绵不断,含糊不清骂一些在学校从嘴贱小男生那里学到的污言秽语。

苏冷奋力推开季见予张开的臂膀,一个人越走越快,苏南添神色紧张什么也顾不得地追了上去。

好端端的郊游才刚开始,就闹得如此不堪。

季宏风酒也彻底醒了,对上唯一处变不惊的文玉的视线,恍然大悟为什么妻子昨晚提起苏家女儿会是那种复杂情绪——痛惋、轻蔑、漠然。

毕竟是人家女儿,教育成什么样也不关他们的事。

可季宏风又觉得,苏冷其实也没错,很多小孩在“孔融让梨”的“道德”驱使下,总会产生不服怨怼的情绪,苏冷只是直言不讳表达出来了,并且方式有些过激。

这性子,不像老苏,倒像她妈尤眉兰。

因为出现意外,早早散场,大人的世界不存在隔阂,表面功夫做得很全,只当这是小孩调闹,正常得很。

回客房时,季宏风有些感慨,“这蕉蕉,从小脾气好像就不太好。”文玉不置可否,睨他一眼,“还想生个女儿不?”

季宏风讪讪不说话,默默打了个酒嗝,文玉深吸口气:“不想了咱们就来谈谈你儿子的问题。”

夫妻俩相视一眼,最终季宏风败下阵先挪开了,“好好的出来玩,你能不能别总是扯东扯西的。”

“现在不扯,过两天你又回京城了。”

“当初是我要要去的京城吗?”

沉默一阵,文玉冷笑一声:“季主任,当初要不是我强硬要你离职,你现在能站在医疗界顶端面向世界吗?还快要评上院长?我看你连医科大附二的领导班子都碰不着。”

季宏风这人随遇而安,在医科大附院做个科主任他挺知足的,带带学生,做做课题,一周出两次诊,妻儿都在身边,已经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生活了。

况且当年去京城前,附二也有传出要推他上位当副院的风声。

当初要不是文玉坚决说服他离职去京城,他个人是完全没有野心再往上爬的。

也许季宏风天生适合从医,技术高,为人亲和,到京城也很快就俘获一大批患者,凭借出众的科研能力给医院创收不少。

四五年时间,他俨然已经在京城站稳脚跟,是行业金字塔尖端的人物。他今年提前回淀城,过年就不打算回来了,苏南添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