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僧人的控制,却始终无济于事。

她口中所发出的嘶吼,就像是在低沉怒吼的野兽,十分疯狂。

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上,面色苍白如纸,神色狰狞,凸起的青筋都在额头和鬓角鼓动着。

贾富贵旁边的妇人流着泪,被贾富贵抓着手,怕她激动之下跑过去,而贾富贵的脸上则满是憔悴,从行商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好好的休息过。

两个僧人诵念完了经文,对视了一眼。

一僧人手中掐了几道密印,陡然点在了那女子的额头上。

“諸諳隸僧降吽諸陀摩隸僧缽薩諳嚤陀陀心囉嚴諳缽祗諳斯吽喃諳伏斯諳哆即咤諳嘚僧叻嚩諳諸嚩諳嚴諳諸諳叻諳塞祗諳嘚諳缽塞陀諦劫隸摩祗陀僧哆伏是薩如囑……”

他另一只手掐动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经文几乎是在一秒内就念诵完毕。

伴随着密印点在女子的额头,女子原本挣扎和疯狂的举动刹那间停了下来,像是变成了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抓住女子双手的僧人放开了手,女子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手连续拍在女子的头顶上,同样也在诵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过了两息之后,突然抬起手曲起中指与食指,陡然敲在女子的头顶上。

咔——

女子的颅顶顿时传来一声破裂的声音,鲜血顿时从女子头顶中喷涌出来,沿着头发流淌而下。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一下子全都傻了眼,贾富贵抓着的妇人更是被吓到,眼神涣散一下子晕了过去。

灵魂里动了手脚!后遗症!

此时就是在另一处宅院中,无声窥视着这一幕的杨桉都没想到。

这些个秃驴救人的手段,竟然是敲碎了别人的颅骨?

他们是想干嘛?

鲜血不断的流淌而下,滴落在女子的脖颈上,衣服上。

仅仅只是眨眼的功夫,女子上半身已满是猩红的血迹,湿湿嗒嗒的。

但那女子仍旧没有任何神色上的变化,整个人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无动于衷,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贾富贵的妻子已经晕了过去,被他揽在怀里,赶忙招呼了几个下人,让人把其送回房间里休息。

“大师,我女儿她……”

贾富贵一脸紧张的看着,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

但话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僧人转过来头,看了他一眼,顿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城内患了隐疾的又何止施主之女,攘攘众生,皆等着我等前去拯救,莫要多言。”

僧人虽然言语不急不缓,十分平和,但又好似是在警告一般,不怒自威。

“是!”

贾富贵连连点头,诚惶诚恐的闭嘴。

在这些大德寺的高僧面前,他就算是在平民百姓之中家底殷实的富商,也是没有半分话语权的,只能继续在旁边看着。

警告了贾富贵之后,两名僧人对视了一眼,那站在女子身后的僧人挽起袖袍,伸手探入女子的颅顶,将碎裂的骨片一一取出。

女子的颅骨上裂开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碎裂的骨片就这么被僧人取走,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这一幕很残忍,旁边默不作声围观的下人很多都一脸畏惧。

将掩盖着骨洞的骨片拿走之后,那僧人又伸出两根手指头,就这么直直的探入女子的头颅之中,很快从女子的头颅里面取出来了一截脑花。

僧人的口中又开始诵念起了一段经文,紧接着口中突然吹出一口金灿灿的气雾。

那气雾顿时将女子的脑袋笼罩在内,趁着此时,只见那僧人伸手一捏,顿时就从那一截脑花之中挤出来一颗黑乎乎的物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指甲片大小,小小的肉瘤。

将那肉瘤丢给了另一个僧人,被其运用法力包裹,随后收入了纳物法器之中。

做完这一切,那僧人才又从纳物法器中取出了一颗圆滚滚的珠子,将女子的脑花重新放回了原位,又将那珠子丢入了其头颅之中。

此时的女子头顶上,鲜血已经流淌出了很多,形成了血沫子,湿哒哒的头发都交织在了一起。

僧人的手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不少血迹,但其置若罔闻。

随着那珠子被丢进去,意想不到的是,血一下子被止住了,没有再继续流淌出来。

而僧人则是又将手掌放在了女子的头顶上,来回的揉搓着,直到过了数息才将手收回。

笼罩着女子脑袋那一片金灿灿的气雾顿时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统统汇入女子的头颅之中。

随后,另一个僧人再次往那女子的额头上打了一道密印。

女子头颅顿时低垂下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做完了这一切,两名僧人口中齐齐的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之女两日后便会苏醒,在此之前施主可去寺中供奉香火求取些许丹丸,能助她早些痊愈,切记七七四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