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下,想说让你留下来,你看?”韩友山扭头示意了一下自家小店,说:“我俩现在也能挣点钱了,就这小店,你留下来,没事屋里坐坐,屋外走走,帮着看看店。咱不说什么好日子,给你吃饱穿暖,总还是能管得上的。”

“是啊,就大师你和我公公,再我家青子的缘分,情分,我们俩怎么也不能让你再一个人去外面乱跑啊。万一你再跑去那什么海上面,多吓人。”张洁霞也说。

思绪被打断了,姜龙池猛地抬起头,“这意思,他们是想留我下来,当作自家老人照顾终老……”

“谢谢。”老头喃喃说。

“哎呀谢啥呀,大师你答应了我们就放心了,这样,我先去给你找两件青子他爸的衣服先换上,再把睡觉的屋子给你弄好。”张洁霞说着麻利就去忙了。

韩友山重新坐下来,“以后我替我爸,咱爷俩没事喝喝酒。哈。对了大师你要是还想穿僧袍,我去城里买布,找人给你做……”

突然间很舍不得这种感觉,姜龙池想了想,决定待一天,留下来待一天再走。然后让蔚蓝直接派飞机去不义之城,替他们照顾好那个孩子。

“你这有纸笔吗?给我用一下。”姜龙池突然说。

“有。”韩友山去取了记账的笔和本子来。

姜龙池写字的时候没让他看。

记得赶紧去不义之城,照顾好一个叫韩青禹的孩子。你没有亲人了,姜龙池,他就是你记忆里的亲人。你现在待在他家,他的父母想要照顾你终老……

写完,姜龙池把纸页撕下来,仔细折好,放进随身的包里。他的包,是用线钉在衣服上的。

……

第二天。

小村因为龙池大师回来的热闹劲渐渐过去了,韩家开在路边的小店里一切如常。

只是店里面多了一个老人,一个穿着簇新僧袍的老和尚。

老和尚并不闲着,他给过路的司机、乘客算命,挑日子,取名之类的也都做,一次收五毛到一块不等。

或你愿意给些个瓜果,给两条拉来贩的带鱼,也都可以。

老和尚记得自己是蔚蓝姜龙池上将,人间绝顶,超级战力,有一个老伙计叫陈不饿,是蔚蓝唯一目击军团军团长……

他在这里守一次原生的源能波动。

日子是他喜欢的日子。偶尔,他会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急着要去办,但是怎么都想不具体。

新的开始(下)

又一个清晨,当穿着僧袍的老和尚拿着一把漂亮的小斧子,坐在路边门口一侧劈柴。

韩友山出门看见心里很是惭愧,想说这种体力活应该自己来做的,结果他走近看了,发现大师劈得很轻松。比他轻松无数倍那么轻松。

总之也不见老人怎么用力,抬手斧子落下去,柴就顺畅地劈开了,一瓣一瓣匀称得不行。

时差十几个小时,大洋的另一边,此时是夜里。

万吨货轮正在一场巨大的风暴中,飘荡起伏着,黑色的巨浪汹涌,滔天两三层楼高,一次次向船身砸过来。

“回去,都别站在甲板上,东西不用管了,都回船舱里待着去。”船长在风雨里奔跑着,大声呼喊,把船员们都赶回到了船舱里。

“舵给我,你们也下去吧……下去啊,放心没事。”

除了船长和他身边的两三人外,就连驾驶舱里的人都被赶下去了。

这场风暴很大。万吨轮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倒的,船员受伤或货物受损的可能倒是有一些。但是船员们既然吃的是这口饭,本身并没有打算退缩。

“这船长!他这是干嘛啊?”

“是啊,就算他是好心吧,啧,这样没准真要出事啊!”

“可不是,就他们这么几个人,能应付得过来吗……”

待在船舱里的船员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货轮在大海里倾斜,摇晃,他们多数都是老船员了,对海流这样的涌动很是熟悉,这是大风暴。

就这样晃啊,晃啊……担心着。

“欸,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地上不对?”小船员突然问。

凑在一起的船员们全都转回头,“什么?!”

“浪没下来。我是说,浪没下来!”第一遍,小船员用力喊道。

一下所有人都被提醒了,然后他们回忆,发现确实如此。

他们刚才一直都能清晰感觉到海流激烈而磅礴的涌动,但是这一步的后续,那种巨浪拍在船身上的扑击感,那种船被砸中的感觉,始终没有出现过。

这太诡异了……

“为什么啊?!”

“不知道。”

“上去看看?”

“别,不许去!别瞎讨论。”

想到那几个气质特殊的客人,想到自己前几天偶然听到的,重铁如脚步走动的声音,老船员严肃开口阻止。

只默默在心里想: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简单了。

同时间,甲板上,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