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一样,它知道这是仙境,就想要吃仙境里的人。”

黎鲛笑起来时眯起眼,脸上都是皱纹:“不过大神仙在,它就不敢冒头。只有等大神仙休息和去天外的时候,它才会跑出来。现在大神仙不见了,它还是这样,就是怕大神仙。”

“要是被死兽咬到,就活不了。长什么样子?不知道,被它碰到就死了。”

黎鲛就知道这些。

陆尧心想。

庞隶事故,看来是被死兽袭击导致触发了偃师,继而将庞隶替换成了倡人。

死的如果是倡人,由于偃师必须以血肉之躯作为模板,就没法再进行继续复活。所以倡人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缓慢自然减员,无法套娃式再生。

西极宫内是一个封闭的小型生态区,信息传递基本靠口口相传,加上内部松散,倡人又缺乏动力和欲望,没有什么集体观念。

看似与常人无异,其实与外界人类是完全不同。

陆尧使用【纵地金光】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后出现在了伊莎贝尔旁边。

这一能力是以信徒的信仰之火作为坐标,能在一个世界里进行即时传送,非常方便。

“大人。”

身着蓝色信号服的伊莎贝尔对陆尧说:“这里正在举行某种仪式,或许有不可知的风险。”

她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陆尧原本绷起的神经,可看到现场时却出现了些许波动。

所谓仪式,就是一群倡人正在玩放风筝。

硬要说,风筝也的确是一种祈福仪式。

陆尧小时候听奶奶讲,过去人们放风筝是将霉运放出去,用风筝来承担倒霉,飞得越高越远越好。放风筝的人会剪断线,让它自己飞往远处。

奶奶叮嘱说,钥匙看到断线的风筝一定不能捡,不要沾染上别人的霉运。

陆尧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放风筝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在场的倡人都表现出一种少有的肃穆和庄重,他们紧张、专注而又小心地拉扯风筝,仿佛这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陆尧询问了一位旁观的倡人。

对方告诉他:“这叫放飞仙,飞高一点,就像是大神仙一样,能吓住死兽,免得它出来害人。”

陆尧一愣。

伊莎贝尔的判断还真没问题,确实是驱邪仪式。

“你们这附近年纪最大的是谁?”

“应该是麻姑,她来得最早,前面路边黑衣服那个就是她。”

麻姑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左额到眼角那边有一些黑斑,大概这就是名字的由来。

她一头蓬松泡面头,穿着一件黑底白星星的衣服,身材略显臃肿,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广场舞阿姨没什么两样。

“死兽?那个谁知道,见到都死了。”

麻姑比卖红薯的老黎要更健谈,陆尧只是问了一句,她就停不下来。

“我是魏国人,我被接到这里的时候,魏惠王和齐威王在徐州会盟,不过我运气不好,遇到了山贼,被该死的贼给害死了。”

“说死也不对,现在我还活着,大概就是我与人为善,得到了神仙的庇佑。”

“小伙子看起来真壮实,我们魏国人就喜欢你这种高高大大,威武雄壮的男子,有没有婚娶啊?我知道有一个小姑娘,长得也俊……”

“……”

陆尧人麻了。

怎么哪个世界线上的阿姨都这样,就喜欢搞连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