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朱颜也有些着急了,“你要相信我们的实力,眼下女皇对这件案子也是十分重视,我们一定会不负所望,查出凶手,但我们需要一些时间,你稍安勿躁,如果邝盏心在天有灵的话,我想她也十分憎恨这个伤害她的凶手。”

“我妹妹当然憎恨这个凶手,但沈夫人,这些线索你不是在一早就掌控了吗?现在你们还留着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我们是在一早就掌控了线索,但不能保证就已经完全掌控,万一有个什么疏漏,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寻找凶手的目标,你先别着急,等我们把凶手找到,我必定会完完整整的将尸身还给你。”

“呵呵……”荣追一声冷笑,似是对朱颜的讽刺,“沈夫人,我们相识一场,也不想让你太为难,但你也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姐姐的好不好?妹妹的离去,已经让我很受打击,眼下我要把妹妹带走,让她入土为安,你还要这般阻拦,沈夫人,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尽快还死者一个清白,给她一个公道,我想你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邝盏心不明不白的死亡,而让凶手逍遥法外,若真是如此,你觉得邝盏心会瞑目吗?”

“沈夫人巧舌如簧,真是佩服。”

荣追深吸一口气望天,将眼中的泪水倒回,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但我心意以决,沈夫人就是说再多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今日在此与沈夫人相遇,本还以为能与沈夫人聊一下心事,敞下胸怀,却不曾想,沈夫人与我本是陌路之人,既沈夫人无法为我思考,那也就恕荣追失礼,告辞。”

说完之后,荣追便转身离去。

“荣追。”

朱颜一声惊呼,连忙跟上。

她不知道荣追内心是怎么想的,但眼下荣追要把邝盏心带走,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你偷了我的腰牌

“你听我说,邝盏心与梁家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你带走她的尸体,那这将会对案子进展带来很大的阻碍,你不要着急,我们再商量一下。”

“沈夫人自是不会着急,但不代表每个人都和沈夫人一样无心无肺,我是邝盏心的姐姐,有责任让妹妹得到安息,至于案子什么时候能破,我也不会关心,沈夫人隻管查你的案子就是,而我隻想要带走盏心。”

荣追态度坚决,说话的语气更是不肯退让。

这让朱颜着实犯难,但她还是不死心,想要争取一下。

而就在这时,迎面匆匆走来了几个人。

朱颜本不想多事。

荣追要带走邝盏心的尸身,已经让她头大,只是这些人之中,有一人的装扮让人起疑。

她头戴幂篱,而且还是以黑色三纱罗製成,看不到容貌,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个女人。

而这些人的为首之人竟是英王殿下,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似是没有看到朱颜,直接与她们擦身而过,行色匆匆,好似有什么事情。

朱颜止步,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等她回过神来之时,荣追已经走远。

“荣追。”

朱颜喊了一声,荣追却没有止步的意思,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朱颜无奈,荣追这般固执,必定会给案子进展带来阻扰,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朱颜思考要怎么劝说荣追之时,忽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怎么来了?”

朱颜一惊,这声音她太过熟悉,听到之后甚至全身都会起一层的寒意。

“我……”

沈渡垂眸,看着朱颜腰间所挂的腰牌,上前拿下,“你偷了我的腰牌?”

沈渡明知故问,却用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眸看向朱颜。

“我……我不是偷。”朱颜为自己辩解,“是你不小心落在家里了,我特意来送给你。”

“今日是陛下举行佛事之日,我要随身相陪,要这腰牌何用?”

沈渡的话让朱颜哑口无言,他和女皇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无人敢阻拦。

这腰牌对他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一件装饰品。

朱颜脸色一阵苍白,飘忽不定的眼球让沈渡看了有些想笑。

枉费这女人聪明绝顶,说谎的时候连草稿也不打一下,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给我送了腰牌,要是落入他人之手,可就麻烦了。”

沈渡自己给朱颜找了一个台阶,而朱颜这时的脸色才有所缓和,连忙点头。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朱颜连忙附和,倒是惹的沈渡一声轻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佛事已经举行完毕,陛下正在休息,你不得到处乱走喧哗。”

朱颜连忙点头,“我自然知道,只是我……”

话未说完,朱颜忽想起永安公主的事,连忙改话题,“我刚才看到永安公主带着一个很奇怪的人进入了西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