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小心思,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款款向她解释。

“我也不想欺瞒公主,可我心里实在害怕,亲眼见过画眉和徐良娣的si状,我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生怕自己嫁入东g0ng之后,不明不白地si在什么地方,和公主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什么si呀活的,有我在,谁敢对你动手?”端yan公主急得顾不上掉眼泪,反握住江宝嫦的手,“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无权无势,就算有公主撑腰,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照样会被人踩在脚底下。”江宝嫦苦笑着道出事实,“再说,太子妃是正妻,我是妾室,若是她要我在跟前立规矩,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做些伺候人的粗活,因着占了一个‘礼’字,公主有什么理由阻拦?”

“她敢!”端yan公主被江宝嫦绕进去,和她同仇敌忾起来,“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搬进东g0ng,天天陪着你!”

“公主能陪我一时,能陪我一辈子吗?”江宝嫦见端yan公主口直心快,满眼赤诚,跟着动了几分真情,眼圈微微发红,“公主口口声声喜欢我,在意我,拿我当知己,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婚嫁的自由呢?”

“公主年纪虽小,却是在深g0ng中长大的,应当明白贵妃娘娘心里的哀愁与委屈,便是身份贵重的太子妃,也饱受嫉妒的折磨,又有几日轻松日子可过呢?”

她顿了顿,既是说给端yan公主听,也是说给屏风后面的陆恒听:“不怕公主笑话,我想找一个事事以我为先、尊重我、ai护我的男子,不止要做他的正室,更要做他的唯一。”

端yan公主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连我都不敢把这种话放到台面上说,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沉默片刻,不知怎么想起母妃强颜欢笑的样子、皇兄和皇嫂吵架时的情景,还有三皇兄出家之后,德妃白了一大半的头发,总是莫名其妙夭折的弟弟妹妹,泄气道:“罢了罢了,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我才懒得管你。”

“多谢公主。”江宝嫦对着端yan公主福了福身子,又低声赔不是,“不过,公主这一通脾气发得没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信任公主,自作主张,更不该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欺瞒太子殿下。”

她握住端yan公主执着鞭子的手,抵在自己肩上,诚恳地道:“公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打我一顿吧,无论你下手多重,只要不迁怒于崔婕妤,我都毫无怨言。”

端yan公主恨恨地瞪了江宝嫦一会儿,实在没绷住,翻了个白眼,把鞭子扔到桌上,道:“你明明知道我下不了手,还说这种话,真是好没意思。”

她又道:“跟你们这种人说话真费力气,拐弯抹角的,什么都不肯放在明面上。你担心我为难崔婕妤,直说不就行了?再说,崔婕妤现如今可是我父皇心尖上的人,我母妃也很喜欢她,我吃饱了撑的,跟她过不去?”

江宝嫦使g0ng人端来热水,亲自给端yan公主洗脸,又喂她吃了两块桂花糕,好不容易哄得她高兴起来,笑道:“公主还没回答我,你抓到雄鹿了吗?”

“没有,皇兄十有是诓我的!”端yan公主嘟起嘴巴,拉着江宝嫦不依不饶,“宝嫦姐姐,我还没原谅你呢!”

“公主怎样才愿意原谅我?”江宝嫦好脾气地给端yan公主顺毛,“只要我能做到,公主尽管开口。”

“除非……”端yan公主的眼珠子转了转,掰着手指头提要求,“你接下来几日都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晚上跟我说话,哄我睡觉;回京之后,亲手绣两方手帕、做一双软鞋赔给我,对了,我要江南最时新的花样!”

江宝嫦笑着一一答应下来,把端yan公主送出门,定了定神,走向屏风。

“陆恒,没事了。”江宝嫦轻声唤陆恒出来,“倒是害你陪着我虚惊一场,桌上的茶都冷了,你稍坐片刻,我重新泡一壶。”

“江姑娘,不必麻烦。”陆恒端起冷茶,仰头一饮而尽,任由清雅的茉莉花香在口中弥漫,“江姑娘和公主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想找的良人,或许……”

“陆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江宝嫦及时拦住陆恒,含蓄地下逐客令,“你先回去当值吧,我有些头痛,想早点儿歇息。”

她不让他把话说完,不是不想听,是怕他一时冲动,许下什么不可能兑现的承诺,日后徒生怨怼。

她想给他时间,好好冷静冷静。

与此同时,也给自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

陆恒只觉江宝嫦若即若离,难以捉0,在猎场苦思冥想了好几天,回到侯府之后,又把金戈叫到跟前商量对策。

金戈龇牙咧嘴道:“爷,小的说句您不ai听的,江小姐不是已经拒绝您了吗?她说她不急着成亲,还要再守两年的孝,您过了年可就二十一岁了,哪里等得了那么久?依着我说,您还是赶紧另觅良缘吧!”

他停了停,又道:“只可惜了白虹,小的前两日去瞧它,见它肥了好大一圈,皮毛既白净又滑溜,小的喂它r0u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