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很多人这个时候还在享受佳肴,或者是在床上好好休息。

这次少爷算是没有白发善心。

小厮这么想着。

而少年听到小厮说霍温珉的身子不好时,便下意识的问道:“身、身体不、不好?那能否请、请问是什、什么原因造成、成的?”

小厮听到他因为口吃而断断续续的话语,也没有面露嘲笑,甚至可以说是面不改色。

“少爷是二姨娘生的,二姨娘本就身子不好,生少爷时难产,少爷憋了好久才出来,从小便是体弱多病,容易咳喘,今日少爷是累了,所以才睡得这么早。”

霍温珉身子不好的原因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即便说出来没关系。

少年闻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我能帮、帮他看看吗?”

小厮怔愣了一瞬,疑惑的询问道:“公子还会医术吗?”

“会、会一点。”

少年似乎对自己不是很自信,当他被反问时,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有些不安的揪着手里的布。

小厮也有些踌躇,他家少爷的身子从小到大都是那样,简直就是一个药罐子,现在不管喝什么药,他都已经能够面不改色了。

而且越长大身体越差,小时候还能出去游街,现在光是走出将军府,都能让少爷喘气,就连今晚上街游玩,也是因为最近身体好了一点,才想着出门逛逛。

京城的郎中都给自家公子看过,但都是摇了摇头,最后判定只能喝药补着,能走一步是一步。

就连少爷自己也说了,他活不过几年了,大不了让他好好玩儿几年。

眼前这个少年一身黑衣,身上只有那些精致的银饰在发光,说话时底气并不是很足,俨然一副没有见识过大事情的青年人模样。

但是京城所有的郎中都给少爷看过了,多这一个也不算多,倒不如试试,说不定就忽然走运呢。

他自小便跟着自家少爷,这辈子也认定了少爷,因此他比少爷还要关心他的身子。

这样想着,小厮还是想让他试试。

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见自家少爷没睡,小厮这才开了门,走了进去,进去前还让少年先在门外等着。

他走了进去,见自家少爷已经褪去外衫,只剩一件里衣,此刻正懒懒散散的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看的入迷。

“少爷怎的还不睡?”

他记得他刚刚出门时,少爷已经缩回被窝,准备睡了来着。

“洗漱完又不困了,看一会书就睡了,怎么了阿福,这是又有什么事了吗?”

霍温珉有些疑惑,阿福跟在他身边很久了,应该是明白自己难以入睡,平时不会打扰自己,而且也会阻止别人来打扰他入眠的。

“少爷,你还记得你刚刚捡回来的那个人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公子应该不是大盛国的人,而且应该也不是京城人,他刚刚要来给少爷你道谢,我原本是说你身子不好,需要好好休息,劝他明早再来。”

“结果他说他会医术,我想着城里的老大夫都给你看遍了,不如让他也试一试。”

霍温珉闻言,思考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大夫看了都束手无策,这少年看着也没自己大的样子,估计是学了点皮毛,想要试试。

自己这副身子亏空的厉害,他不会治也没关系,给他把把脉,就当做给他长长经验了。

阿福见少爷同意了,便说道:“那少爷你在这儿躺下,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去把他喊来。”

说罢,将床榻两侧的纱帐放了下来,自家少爷虽然是男子,但是现在只穿着里衣,终归是不方便见人,再让他站起来换衣服也不好,倒不如就把纱帐拉下,说不定那少年只需要把脉,要是需要看面象舌象的的,那再另说。

霍温珉顺势躺了下去,将被子裹在了身上。

阿福走到门外唤来了少年,两人一同进了房间。

霍温珉听到动静,主动的将手腕伸出了纱帐外。

少年还未走近,就瞧见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了出来。

甚至是连手腕处的血管都能浮在表面,整个手腕仿佛只剩骨头了一般,少年甚至有些害怕会折断他。

阿福为他搬了个木椅,他坐在了床头,从怀里拿出了手帕,轻轻搭在了霍温珉的手腕上。

随后他便为霍温珉把脉,只是他的刚搭上去,眉头就皱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只是隔着黑色的头纱,阿福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公子,我们少爷,近日来身子还算可以吗?”

阿福说没有期望是假的,毕竟他比谁都希望能来个神医治好他的主子,最近换了一批郎中,也更改了药方,最近少爷看着是更加有力了些,所以还是能期望有些效果的。

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