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头继续往一号门那走:“怎么不知道,她还说,不够再问她要呢。”

陈最挪着步子:“我不信。”

“这有什么不信的,”乔一钰打开手表,给他看零钱余额,“你看,两千!怎么查记录来着,我给你看看时间,就是找你之前……”

后颈猛地掐上一只手,她被迫转身仰头,视野里是陈最突然放大的脸,后面的话全被他堵住了。

她是感觉到唇上啃咬见血的疼,继而听到周围小孩说不能看的滋哇乱叫时,才反应过来推他。

陈最另一只手搂紧她的腰,让她即使挣动也逃不开他能掌控的范围,他好像完全忘了这是晚八点人流如织的商场门口,只是闭着眼在她的唇舌之间疯狂掠夺。

直到她听见有人叫两人的名字。

“那个人……怎么有点像陈最。”

“是陈最,陈最和乔一钰!”

“疯了吧!在这亲?”

“可我才听说乔一钰有男朋友,不是陈最来着。”

“这么刺激?”

唇上原本稍缓的力道再度加重。

乔一钰含糊不清地在偷换呼吸时叫他:“陈最,别这样!有人!”

他嗓音低哑:“求我。”

她连连应付:“求你,求你了。”

“今天的价贵,希望你还得起!”陈最得到她的嗯声后,缓缓松开她。

乔一钰在路人打量的目光里,捂脸低着头,匆匆找了个门就往里进。

浓郁的面包炸鸡香味扑面而来,她愣愣地在门厅站了一会找回神魂,感觉到自己确实饿了。

门口风铃又响了一次,陈最身上没有刚才那么强烈的戾气了,声音听起来冷静清醒:“我还是不信。”

乔一钰轻抿着发痛的唇,觉得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沮丧道:“本来就是骗你的。”

他追问:“什么骗我的?没有男朋友?还是阿姨不知道?”

她不说话。

陈最掰过她的肩膀,乔一钰下意识往后躲,又凶又怂地气道:“都是!都是行了吧!”

陈最看着她的反应,再听到她的答案,眼尾忍不住弯起来:“早说不就得了。”

她推掉肩上的手。

“那你拿两千块钱是要给谁买东西?”

乔一钰懒得再编,机械回答:“给你。”

陈最眯起双眼,压平唇角,凑近又问了一遍:“给谁?”

她想骂他,又不敢:“两个字你都听不见吗?”

“我问的是,你在外面第一次说的是给谁买?”

乔一钰回想刚才在外面给他瞎编时的那句话——给我男朋友买礼物……

陈最瞄着她明显是想起来的难堪表情,心情很好地催促了一声:“嗯?”

她嘴硬扯谎:“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用不用我帮你回想一下?”陈最模仿她的声音和歪头晃脑的动作,“给我男……”

她皱眉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你别想占我便宜!我本来就是瞎说的!”

说完,乔一钰走进店里站到柜台前。

陈最现在眉眼飞扬,拿出手机扫了下立牌上的二维码,轻笑着问:“饿了?想吃什么?”

她气呼呼的:“吃什么吃,一会商场关门了!”

乔一钰很懊恼,好像每次跟他吵架,一败涂地的都是自己。

“关门就关门,”陈最此时的容忍度堪称无下限,“吃饱再说。”

最后,两人坐到角落窗边,乔一钰跟乔妈汇报完情况,看着眼前桌上的东西,决定还是吃点。

放学就去了辅导班,晚餐她是应付的,根本没吃好。

可是只咬了一口汉堡,她就疼的嘶嘶抽着气掉眼泪,嘴和舌头刚刚都被陈最咬破了,伤口挨着辣根本受不了。

陈最是按照她没受伤的口味点的,小食也全是辣味的,他拿着餐巾纸接住她吐出来的东西,努力作出一副抱歉的样子,但眼里都是笑影。

乔一钰气得想掀桌子。

他伸手给她擦掉眼角的泪,哄她:“好了好了,我去给你点个不辣的。”

“不辣的不好吃。”她避开他的手,自己拿餐巾纸擦,她讨厌培根的味,也不喜欢吃鸡蛋。

陈最已经起身了:“鳕鱼呢?”

她眼巴巴地盯着只咬了一口的藤椒堡,觉得今天的自己很不顺,抹着眼泪越想越伤心。

他走回来,坐到了她旁边,扯掉她手里擦脸的餐巾纸。

乔一钰不明所以,见他凑近了吻她脸上的泪,不由看了看周围,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小声羞愤道:“你干嘛!”

陈最捉住她抵在身前的手,也低声说:“那纸太糙,脸都擦红了,我给你擦。”

“……”

没等她问,他继续解释:“你看我这衣服哪装纸巾了。”

乔一钰被他提醒,抓起他的衣领,不客气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