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算我求你。”闫光池哀求道。

楚玉斜了他一眼:“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闫光池不明所以。

倒是闫建钢,想到自己刚刚兑出一个跪过,不能就他一个人倒霉,他热心地上前帮忙,将宝贝大儿按着跪在地上。

“这样才像是在求人,懂吗?”闫建钢笑着说道,他压根不知道危机即将降临。

闫光池想着自己跪都跪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他一定要让老娘回归到保姆的位置上。

“妈,我真的求求你了。”

“好,我给你想办法。”楚玉很干脆。

闫光池一愣,他准备好的其他话还能说出口,没想到事情就办成了,顿时满脸欣喜。

楚玉继续说道:“反正都是老人当保姆,为什么就一定是我呢?你爸不是也闲着吗?”

闫光池听到这话,顿时满心不乐意,一来在他心里他爸爸是男人,给他买车买房,在这个家里闫建钢的贡献比楚玉高,他觉得闫建钢做家务是受委屈。

二来他也知道闫建钢没干过家务,也不信任闫建钢能处理好家事、做好接送孩子的活。

“妈,我爸年纪大了,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闫光池试图反驳。

楚玉一巴掌甩过去:“你只心疼他年纪大,怎么不心疼我是神经病呢!”

“真要我做家务也行呀,今天我就去买一瓶百草枯,下在饭菜里大家一起上路,谁也别活了!”楚玉骂道。

闫光池这么一听,忽然觉得老爸干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爸,以后就辛苦你了。”闫光池说道。

但闫建钢偷奸耍滑一辈子,他哪里肯答应,立马说道:“家务本来就是女人的事!怎么能……”

话没说完,楚玉的巴掌就落下来了。

“老东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阴阳怪气谁呢!”楚玉骂道。

闫建钢赶忙说道:“我不是说你,我怎么敢说你呢?我骂这个废物儿子,娶个老婆像个祖宗一样供着,结婚这么多年,谷晓玲一点家务不干,现在让她带带孩子做做饭怎么了?”

闫光池立马说道:“晓玲嫁给我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还能让她做这些事!”

闫建钢听着儿子理所当然的话就来气,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一个沸羊羊儿子来。

楚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说道:“瞧瞧,在你儿子心里,老婆比老爹都重要。”

虽然明知道楚玉这话说得故意,但闫建钢还是上钩了。

只见他两眼一瞪,骂道:“我真是白养你了,娶了媳妇忘了爹,舍得委屈老爹,不舍得委屈老婆,早知今日,我就不该给你买车买房,白眼狼!”

闫光池眼神躲闪,但还是说道:“爸爸,您想想四个孩子,为了他们,您稍稍受点委屈。”

楚玉对于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她打定主意要让几个男人干家务,凭什么他们一直享受原身的劳动成果,又反过来瞧不起原身?

至于少奶奶谷晓玲,她做不做家务、带不带孩子,是不是负责任的母亲,都是夫妻俩的事情,楚玉才懒得管。

就算两人真要离婚,楚玉也一个字都不会多说,反正她的任务是家庭和睦,又不是保持家庭完整,谁说离婚的家庭就不和睦呢?

“爸,我也会帮你,家里的脏衣服都交给我洗!”闫光池一副自己牺牲巨大的样子。

闫建钢骂道:“那都是洗衣机洗!你就知道占便宜!谷晓玲离婚就离婚,我才不管呢!”

但是,知父莫若子。

闫光池出了绝杀:“爸,如果晓玲离婚带走两个儿子呢?还给他们改姓呢?”

闫建钢勃然大怒:“她敢!她又没个工作,凭什么带走我孙子,这是我们闫家的香火,凭什么改姓!”

闫光池为了不离婚,故意说道:“反正我什么都听她的,等离婚了,抚养权就给她,孩子要改姓也由着她。”

闫建钢知道儿子这是故意在剜他的心,气得手都在抖:“你你你!你就是要气死我!”

闫光池忽然又说道:“爸,咱家的老房子你既然不住,一时半会儿也等不到拆迁,还不如卖掉,拿到钱之后,要给晓玲六十万。”

闫建钢一听到这话,立马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

楚玉见缝插针:“都是你们老闫家的媳妇,谷晓玲如果拿六十万,我也要分六十万!”

闫建钢父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玉。

谷晓玲要六十万的原因,就是楚玉已经花了六十万啊!

楚玉现在又跟风要六十万,这是什么魔鬼套娃行为!

闫建钢想到楚玉两个月花掉六十万的壮举,谷晓玲虽然比不上楚玉的花钱速度,但也差不了多远。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都要了钱,小儿媳妇会不会跑过来掺和一脚。

老房子市场估价大概两百万,真要卖掉,只怕当场就能被三女人瓜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