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何宇带着悲伤的神情说。

「分手???你在说什么?」沉子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还在震惊时,对方突然转身离开,他连忙拉住对方问,「等等!你要去哪?!」

此时泪水已溃堤,儘管他心中满是疑问,但却能感受到对方说出口时那悲痛欲绝的绝望感。他紧紧抓住何宇的手,深怕一放手对方就会再次消失,而且绝对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对方也抓住他的手,在沉子谦听到一声颤抖的「对不起」后,他被用力甩开,对方也趁机跑下楼,他不管自己没穿着鞋也跟着跑在后头。他在大雨中狂奔,暴雨模糊了视线,让他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他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只知道现在一定得追上眼前的人。

可他还是不小心绊倒,柏油路面划破了衣服,关节处开始渗出鲜血,此时他感觉不到痛,只想着要赶快站起身,但才刚抬头,前方却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沉子谦跪倒在地,他没有捶着地板崩溃大哭,也没有抬头哭喊着问天,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任由雨水重重拍打在他苍白的面容上。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真正的绝望,不会哭也不会闹,而是这样平淡的接受现实罢了。

即使如此,他依然在原地等待,等待对方回头。但雨却像嘲笑他一般越下越大,他开始感觉身体变得冰冷止不住颤抖,伤口的疼痛也越发明显,不断刺激着神经,连意识也逐渐模糊,可他还是注视着对方远去的方向,直到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向前倒在地上,被刺骨的雨水侵蚀。

沉子谦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一名男孩站在马路上哭喊着,但经过的人不是无视他就是刻意绕过他,沉子谦上前去关心,问他发生什么事,男孩似乎说了什么,接着把他拉进旁边的一栋房子里,在那里,他看到了??

梦境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睛,眼前熟悉的天花板让他沉思许久,但脑袋的昏沉似乎不允许他继续思考,外头还在下着雨,但看起来应该是白天。他想坐起身,可全身也沉重的如同铅块,动不了一丁点。

右手传来的温度让他撇过头看去,一名浅棕色头发的男子牵着他的手趴在床边,这时对方好像感应到他的甦醒,也缓缓抬起头,两人霎时四目相对,沉子谦脑中一片空白,而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后流下泪水。

沉子谦看对方低下头迅速的用袖口擦乾眼泪,但牵着的手却紧抓不放,他忍着喉咙的乾涩,用沙哑的声音道:「??何宇。」

何宇抬头注视他,脸上露出彆扭的笑容,但下秒泪水又从眼眶涌出来,「对不起??」他皱着眉头说,手也握的更紧了。

沉子谦没有回应他,反而意识逐渐模糊,他喃喃自语道:「好冷??」

「你发烧了。」何宇另一手也握住他,自责的说,「要是我早点回头??就不会这样??」

此时沉子谦不知何时又闭上眼睛,何宇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他伸手去抚摸对方的额头,体温没有丝毫下降,反而比刚才更烫,他捧着沉子谦的脸心疼的看着,接着转身去替换毛巾。

对方再次醒来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何宇感觉牵着的手抽动了下,便立马睁开眼问:「想喝水吗?还是上厕所?」

对方没有回应,但直愣着看他,嘴巴微微张口似乎在说些什么,何宇凑近去听,隐约听到「难受」二字。

「难受吗?哪里难受?」他温和的问,即使内心慌乱不已。

只见对方视线往下,再抬眼看着他,是伤口在痛吗?何宇小心的掀开被子确认,眼神却停留在对方突起的裤襠上。

「这里?」他把手轻轻放在上头问,沉子谦依然没有说话,但看着那眨了两下眼睛,何宇心想应该是这没错。

「抱歉。」他说着便拉下对方的裤子,握住翘起的性器开始套弄,似乎是发烧的缘故,手中的温度比平时高上许多,沉子谦也歪着头看自己的生殖器被对方握在手中。手上的动作进行了许久,可对方迟迟没有要射精的感觉,何宇也开始犹豫要不要加点其他刺激。

「??唔!」沉子谦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何宇见状立马松开手紧张的问,「痛、痛吗?弄痛你了是吗?」

对方盯着自己肿胀的性器,又开口说了什么,何宇站起身把耳朵靠近,但对方却突然不说话,而是盯着他看。

他看沉子谦的目光不像在看脸,于是顺着对方的眼神往下看,这时对方也缓缓伸手放在二人目光所至。

「没关係的。」何宇把对方的手从自己鼓起的裤襠上拿开,他轻抚沉子谦的脸颊,「不用在意我,先解决你那里再继续休息比较重要。」

但对方还是摸上他的裤襠,他有些无奈的低头再次抓起对方的手,此时微弱的气音响起。

「用我。」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对方,只见沉子谦瞇着眼睛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再重复了一次:「用我,何宇。」

「??什么?」何宇愣了愣,发现自己没有听错,他蹲下身牵起对方的手诚恳的说,「子谦,不要说这种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