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1)(第5/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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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便趁他不注意,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偷看,她想看一张照片,一张许达仁珍藏的照片。那是许达仁的秘密,许达仁还没发现她已发现了他的秘密。
照片很模糊,是一位长发nv子和其他同事走过办公大楼大厅的照片,那个地点郑心洁认得出来,就是许达仁工作的办公大楼。尽管看不清长发nv子的面容,许达仁还是保留了很久,大约有半年了,一直没有删除。她猜想,许达仁应该是喜欢这个长发妹,目前还停留在暗恋的阶段,所以只有这张偷拍的照片,让他暗暗珍惜着。她不懂,暗恋是什麽感觉,为什麽许达仁老喜欢暗恋别人?
郑心洁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心里描绘着长发nv子的模样,想像许达仁究竟是被长发妹的哪一点所x1引,身旁却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想像。她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原来是许达仁翻了个身。於是她把手机偷偷放回去,起身开始穿衣服。
许达仁在睡眼朦胧中听到郑心洁的声响,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看清郑心洁已起身着装,只好勉强坐起来,也开始穿衣服。房间里的二人各自穿上原本的衣物,动作迅速,极有效率。整个过程里没人说话,却好像在b赛谁的动作更快一般,不到二分钟,男的打好领带,nv的在镜前梳拢头发,二人拿好各自的东西後,迅速离开许达仁混乱的卧室。
他很讨厌这种匆促感,好像是在偷情,他们二人可是要结婚的人了,为什麽还需要这样躲着母亲?许达仁恨极自己的行为,他其实心知肚明,母亲反对二人结婚,所以他和心洁的交往,目前只能在枱面下进行,暂时就只能这麽躲躲藏藏的。但结婚是二个人的事,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他也是被心洁b上梁山,满腹委屈无人知晓,怎麽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谅解呢?但是,他这麽怨天尤人也是奇了,他可是结婚当事人,这笔帐还能赖给谁?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又有谁能b着他答应他不想做的事?
其实,旁人真的不清楚,简单地以为许达仁若心里百般不愿意,别答应心洁结婚,不就行了?心里还嘀咕着,真不知他脑袋在想些什麽?其实答案很简单,就二个字:还债。
这是唯一的解释。虽然有点老掉牙了,但他罪孽深重,只能以身相许。
走道上,许达仁让郑心洁走在前头,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走过客厅,以免吵到还在工作的母亲,那将引发没完没了的唠叨,许达仁避之唯恐不及。他知道母亲的对这件事的态度,但他不想管,只想蒙着头g,结了婚,大事底定,谁都不许多嘴说上一句。
二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出许家,却不知,在客厅工作的许太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还对助理钱娟娟使了个眼se,约定好彼此心照不宣。不在心洁面前发作,是许太为自己设下的最後底线,一方面替许达仁留点面子,另一方面则是不想得罪许家的大恩人:郑心洁。许太当然知道儿子的个x,百般劝不动,只能从心洁那里下手。但是,之前已亏欠心洁太多,她实在拉不下这张老脸来求心洁放过她儿子。还是只能对儿子唠叨,或许讲久了,儿子还有可能会改变心意。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二人搭乘捷运往郑心洁家移动,到达郑心洁家时,已近十一点。许达仁手头不寛裕,不想多花计程车的钱,於是想趁捷运收班前,循原路回家。许达仁嘴上不明讲,却透过行动表现出来,一送郑心洁来到公寓门口,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藉此表示他在赶时间。郑心洁怎麽会不懂许达仁的暗示?都认识十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况且这个惯例,也培养了好几年,她明白这不是许达仁不贴心,只是务实。这对未来还有几十年要相处的二人来说,是很重要的维系婚姻的特质,她没有半点不悦。於是她拿出钥匙开门,用浅浅的微笑代替道别,把门开了个小缝,就要钻进去。
「下次,星期五。早一点,你不是要去看婚纱?」许达仁突然想起自己对郑心洁还有几个未完的责任,不管他对结婚这件事有多麽不情愿,这些责任他不会推卸。
「好。」星期五是固定的约会时间,就趁便,也可以,反正,她也没有很想在固定约会之外的日子再和许达仁见面。结婚之後,就得天天见面,还得同处一室,她只想把握这结婚前的短暂自由时光,至少现在她还可以明正言顺地独自一人行走。郑心洁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再顺便加一个行程,应该也没差吧?她嘴里说出心中的想法:「哦,我想顺便去买内衣,结婚要用的。」
「上个月不是买过了?」许达仁似乎模糊记得郑心洁提起过这事,有吧?郑心洁不是还专程请了假,去市中心的专卖店购买?说是结婚的新嫁娘必备的红se内衣k,所以那天她不让他陪,因为心洁要买的是内衣,不想有男人在场,不方便。不过,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他也记不清,他最近被结婚的事忙晕了,记忆早已出现断层。况且,这些事,他还真不想记住。
「啊,我忘了跟你讲吗?」结婚要忙的事很多,郑心洁已经记不清她到底跟许达仁说过没有?那个买内衣的「小cha曲」,她说过了吧?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她肯定许达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