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早点睡,明早要早起拍照,就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郑心洁赶上前去应门,只见许达仁侧身进来,脸上堆满微笑。

郑心洁忙将刚才化妆师告诉她的行程复述一遍给许达仁听,尤其强调明早七点半在旅馆用餐,之後就要出发去清水断崖。摄影师补充说明,那边的海天一se,很美,是拍婚纱的绝妙地点,尤其是傍晚h昏的时刻,更会出现「绝杀美景」,不可错过。

明天?许达仁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高希芳才传简讯告诉他,看地的行程改到明天,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许达仁虽冷汗直流,仍强自镇定,微笑地对郑心洁说,「明天我要去交车,可能晚点到,h昏的时候,一定到,一定。」

郑心洁早就知道许达仁的行程不好配合,并不以为意,倒是婚纱公司的二名员工在她背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彷佛觉得大事不妙,脸se都已黑了半边。

「没关系,我先拍也可以,摄影师说,现在的技术很神奇,你再补拍就可以了。」郑心洁安慰许达仁。

摄影师可不这麽想。补拍的後制工作b重拍一组婚纱还难ga0,这是店老板答应郑小姐的,他本人可没有太大的把握。摄影师送给化妆师一个为难的眼神,化妆师只耸耸肩,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许达仁对郑心洁表示今晚要在交车地点过夜,要先离开,郑心洁微笑表示不介意,还要许达仁万事小心。

许达仁一离开房间,郑心洁的笑脸立刻消失,失魂落魄似的,婚纱公司的员工以他们多年专业的判断,马上嗅出气氛的转变,顿觉大事不妙,决定赶快离开现场。二人匆促交代了郑心洁一些注意事项之後,便找了个藉口遁逃而去。

二人逃出後,在郑心洁门外对看了一眼,吁了一口气,摇摇头,往走道尽头走去。这种新郎缺席的婚纱拍照行程,不算新鲜事,二人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但这只表示这对新人的感情一定出了问题,未来能不能看到婚礼,还得看老天爷的脸se。

二人一走过转角,就看到刚才的新郎许达仁正在开启另一扇客房的门,不只二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连许达仁自己也惊讶不已。

许达仁只好对二人用食指在嘴上b了个「嘘」的手势,希望二人不会走漏风声,转身便钻进客房内。

摄影师和化妆师再度对看了一眼,吁了一口气,摇摇头,这次连赌都不用赌了,能看得到这二人走上结婚礼堂,那才有鬼。

火车才刚到达花莲站,汪小蓉就改变心意,要丁大山直接向调查局花莲站要一台车,直奔陈立委的水泥厂预定地而来。丁大山老早习惯了汪小蓉的多变,沈着地接下这个任务,毫无怨言地拿起手机联络。

抗议居民把水泥厂预定地包围起来,拿着标语,并不吵闹,只搬了板凳、椅子等,坐在大门口准备长期抗战。抗议者男nv老少都有,都是汗衫、短k、拖鞋打扮,每个人都在头上绑了白布条,拿着扇子搧风,看着对外联络的大马路,似乎做好准备,待有人来就要抗议。

现场还挂了不少抗议布条,「还我家园」、「反对开发」、「财团没良心」、「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政商g结」等,这块地虽说是陈立委私人拥有,但是一旦开发为水泥厂,对环境的冲击很大,附近居民不可能同意。

陈立委戴着大大的墨镜,怕被人认出来,躲在暗处观看动静。陈立委不知道的是,汪小蓉躲在她身後的另一个暗处,伺机而动。

眼看小助理和她男朋友在角落卿卿我我,陈立委只能无奈摇头,感叹年轻人的视野,决定未来职务的高低。

「立委,不好意思…」男友离去後,小助理连忙跑回陈立委身边,脸上还留有一片红晕。

「男朋友都追到这里了…」陈立委摇摇头,「不是我ai扫兴,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事?你问过警察局了吗?」

「问过了,这附近的分局长不肯帮忙,说都是花莲乡亲。」

意料中事,这些抗议居民,都是个中好手,抗议的年资b她当立委的时间还久,早就知道不轻易闹事,警察局的人也不会介入。

「记者呢?」陈立委不希望事情闹大。

「挡住了,我请台北的朋友帮忙,先把这条新闻压下来。」

陈立委点点头,这件事小助理确实办得不错,值得嘉奖。

「这块地再不出手,我就要跳楼了。」陈立委已准备离开,但想到最近几笔钱都周转不过来,嘴上还是碎碎念个不停,「帮我再联络k九帮的柯大姐。」

躲在暗处的汪小蓉和丁大山看着陈立委和小助理离去,深知陈立委後续一定会有更劲爆的动作,二人都拭目以待。

「陈立委被b到角落了,她一定会找机会对高希芳出手,你打听到高希芳住哪一间旅馆了吗?」汪小蓉交待着丁大山。

丁大山懵了,这和汪小蓉早上的指示不一样啊。「你不是要我跟紧许达仁吗?」

「笨蛋!要找到高希芳,当然要盯紧许达仁啊!」

谁才是笨蛋啊?丁大山忍不住在心中顶嘴。这是什麽逻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