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都被她揽在身上。

「我,怎样?」

小七很明显在假装听不懂,这让巴奈更生气,一腔热血被小七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嘴里冷淡地说着,「你……开心就好。」低头猛扒了一口饭,自己生着闷气。

「我答应过许妈妈。」小七仍执拗地坚持着。

巴奈「啪」的一声重重放下筷子,大声吼着:「你不是许达仁他妈。你是因为有ai才会嫁给许达仁,不是因为你欠他的。」

小七被巴奈一吼,整个人呆住,手上的碗筷悬在空中,忘了要夹什麽菜。巴奈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时情绪失控,说出这种没有份际的话,脸上几乎挂不住,与小七眼神相会的那一刻,让他羞愧得将眼神避开,不知该说些什麽来挽回这尴尬的局面。

一会儿,巴奈低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吃饱了,谢谢招待。」

郑心洁回过神来,才发现巴奈已经离去。

她知道巴奈刚才的情绪都是冲着她来的,也感受得到巴奈情绪里的挣扎,但却碍於她仍是许达仁的nv朋友,彼此都不能表示出超过友谊的感情,才会让那gu浓浓的关心,变成噪音似的吼叫。她没有生气,巴奈冲动说出口的恶言,在她听来,却像是情话一样温暖,只是她无福消受。

巴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她都要和许达仁结婚了,为何还想着别的男人?许达仁也一样,就不能规规矩矩和她牵手走完下半生?一定要拣这个时间劈腿吗?她和许达仁,真的该结婚吗?

她思绪一片紊乱,也食不下咽,只好离开餐桌,走到客厅,想找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她随手翻起上次看婚纱的d,上面写着「婚纱旅游」、「花莲海天一se」、「澎湖浪漫花火」,这些宣传照片,似乎在告诉她,「结婚,无限美好」。她看着那些照片,突然觉得,「结婚」才是这一切问题的答案,就是因为她迟迟不能定下心来和许达仁结婚,才会让她和许达仁对和别人交往一事,还抱有期待。

於是,她拿起手机,开始拨号,许达仁还没应声,郑心洁就迫不急待问他:「我们去花莲拍婚纱照,好不好?」

许达仁在电话里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沈默的片刻,让郑心洁误以为他同意了,立刻就安排要在明天出发。许达仁惊叫出声,「明天?」,那不就和高希芳的行程重叠?时间、地点都一样,这需要多高明的技巧,才不会让这二个nv人碰面?许达仁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但他的良心让他说不出拒绝郑心洁的话语,慌乱中,只编了一个藉口,「要到花莲出差交车」,至於可以配合郑心洁拍照的时段,则还不确定。他希望这个藉口可以让郑心洁si心,毕竟,连新郎都缺席的婚纱照,是要怎麽拍?

不过,郑心洁听了许达仁的回覆,倒不以为意,认为趁许达仁到花莲出差之便,正好可以拍婚纱,真是一举二得,这简直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许达仁苦着一张脸挂上电话,一旁的蔡进祥却对他挤弄着鬼脸,应该也猜出七、八分。蔡进祥对他努努嘴,要他看向电梯,原来是高希芳下班了,正往咖啡吧走来,他知道,待会儿也得向高希芳说同一个谎,「要到花莲出差交车」,才能解释自己不能随时同行的尴尬处境。蔡进祥低声嘲讽他「尽享齐人之福」,他苦笑回应,心知肚明自己这「脚踏两条船」的戏码,总有一条船要沈。临到这时,他才惊觉,自己并不想看到任何一条船,往水里沈去,但他却还玩着这危险的游戏,不觉心惊胆跳,满心愧疚。

待美宝下班回来,见到心洁在收拾行李,问明原委,才知道心洁要去拍婚纱,於是连声恭喜。美宝放下皮包,走向餐厅,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既然心洁心情大好,为什麽餐桌上堆满了整桌的菜肴?

美宝与心洁是大学同学,知道她的习x,一遇上什麽烦心的事,心洁就会把自己关在厨房,煮出三天三夜都吃不完的菜,这是心洁纾压的方式。於是美宝小心地询问心洁,才知道巴奈中午来的时候,告诉她许达仁劈腿的事,让心洁心情荡到谷底。美宝的正义感发作,一边大骂许达仁这个负心汉,一边也责怪心洁的鸵鸟心态,就是从不追究,才会姑息养j。

心洁只低头整理着行李,对於美宝的发言,充耳不闻,赌气似的不说话。

美宝知道心洁的难处,当初许达仁以si相b,对心洁造成了极大的y影,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许达仁,这辈子只能以身相许。

「当年许达仁是为了你自杀没错,但是,这不代表你欠他什麽。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他妈吧?就算是许太也有一天要放手,你知不知道?」美宝柔声劝道,深怕严厉的话语会刺激到心洁。

「我当然知道我没欠他什麽……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为了谁去自杀。」心洁默默流下眼泪,「我也知道勉强和许达仁结婚,不会幸福。问题是,我会良心不安啊!你和巴奈一样,都只会要我放手,但是,我怎麽能放手?许达仁要是再想不开,谁来救他?」

美宝一把搂住心洁,安抚她,「心洁,那不是ai情,你被许达仁绑架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