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床铺上铺盖乱糟糟的,散发出一股异味,楚玉十分嫌弃,又看向其他地方。

桌椅板凳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这屋子的主人只拿这个家当旅馆,晚上回来睡觉,早起直接离开,并没有多少生活痕迹。

楚玉嫌弃屋子里太脏,便在院子门后站着,她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形,待看见地上一个积满雨水的小土坑时,眼神一动。

她在院子里等了约摸一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来。

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声,院门被推开,一道醉醺醺的身影踉跄着走了进来。

等这人关上门之后,楚玉瞬间贴近,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醉鬼哪怕因为喝酒意识不清醒,但他也瞬间感受到危险降临,立马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要挣扎嚎叫,但楚玉的力气极大,他除了发出几道低哑的呜咽声,再没有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而这样的声音,压根就传不出这间院子。

楚玉身上早就带着正义裁决徽章,此时显示这个人头顶上跳出一个数字“2”。

这代表这人害死过两个人。

楚玉不再犹豫,直接拖着这个人进了屋子里,将人绑住。

陈三终于能说话了,他刚想大声叫出来,但楚玉的手已经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吓得陈三赶紧压低声音。

“好汉饶命!我身上还有二两银子,好汉想要,只管拿去!”

楚玉并不关心那两个被陈三害死的人是什么情况,没有询问,直接上刑。

她拿出一片坚硬的桑皮纸,慢条斯理地贴在这人的脸上,紧接着拿出一瓶酒来,她灌了一口,然后猛地喷洒在桑皮纸上。

桑皮纸遇水变得极其柔软,紧紧又密不透风地贴在陈三的脸上,随着呼吸空间减少,陈三呼吸逐渐异常。

贴加官,楚玉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酷刑。

而被上刑的陈三,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折磨手段,他想说自己什么都愿意招供,但楚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陈三挣扎着,逐渐没了气息。

一个细小的光团,没入楚玉系统界面的余额中,随着陈三的死亡,她多了一点积分。

陈三,就是上辈子奸污原身的那个地痞,这辈子,柳江河本来也找了他,但因为接连数日的暴雨,阻碍了陈三的行动。

之所以找陈三,除了他和柳江河一家熟悉的缘故,更重要的原因是,陈三家就住在医馆附近,他和原身早就相识。

等到审判原身的时候,老族长就可以说原身早就心系陈三,是原身不甘寂寞、主动引诱,为这场奸污盖上遮羞布。

哪怕这辈子他还没来得及开始行动,楚玉依旧没有放过他。

黑暗里,楚玉又喝了两口酒,思绪平复之后,她提起陈三,扯掉他脸上的桑皮纸,然后将人摆好姿势,伪造出陈三进门后摔倒,脸对着院里低浅的小水坑后,因为醉酒没有挣扎起身而淹死自己的假象。

她又仔细检查一番,虽然知道本地官府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多半不会对一个地痞的死亡寻根究底,但她还是确保没有任何证据留在现场。

陈三从赌博输掉大半家业之后,便再没有什么亲戚和他来往,往日一起厮混的,也只有几个狐朋狗友。

他的失踪,一直到第三天损友上门寻找,才被人发现,他的死亡就像是海中掀起的一朵小浪花,在县里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格外注意,大家只当他倒霉,并没有往凶杀上面想。

倒是这一条街的邻居们,全都很开心,毕竟少了个地痞街坊,自家的闺女又安全了几分。

他们早就厌烦陈三似有似无的打量目光。

楚玉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此时已经骑着小毛驴,背着包裹,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

偶有车马驶过,楚玉都靠右避让,可以说十分遵守交通规则。

但这样遵守交通规则的她,还是遇到了麻烦事。

“小娘子停下来,此路是我开……别打了!女侠饶命!”

拦路抢劫的山贼台词都没有念完,就被楚玉抓着暴打。

此时两个山贼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哀求:“女侠饶命,我们兄弟俩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娃嗷嗷待哺,第一次干这事,你就饶了我们吧!”

两人台词背得极为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硬茬子了。

“你说你们是第一次干这事?”楚玉笑的问道。

山贼兄弟用力点头:“我们真的是第一次,要不是因为狗官逼迫,害得我们兄弟俩家破人亡,我们断不会沦落至此!我们俩只抢劫,不杀人,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我们兄弟愿意献出全部身家,求女侠饶我们一命!”

兄弟俩此时虽然求饶十分卖力,但心里却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他们每次遇到硬茬子,靠着卖惨加送钱,总能让对方放下戒心。

他们甚至还找准机会,带走过一个硬茬子。

楚玉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虽然高,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