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裴云生被她盯得耳热,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施晓茗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从他的手里抽出手,起身背过身去,说:“那……那你自己来吧。我去衣帽间换件衣服。”

刚才路过小花园的时候,雨后的树滴落下水珠,打湿了她的衣服,裙子还被横出来的树枝勾出了线。

衣帽间里的衣服比较偏少女风。小姨似乎还把施晓茗当作小姑娘,裙子多数都不过膝,有些设计更为大胆,吊带抹胸,布料极少。

施晓茗在原来世界的着装风格很简单,黑白灰基础款,衣服宽松,裤子反反复复都是那几条,不出错、方便、耐脏就够了,所以就算她五官长相不错,第一眼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整个都是灰扑扑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施晓茗为了符合自己的已婚人设,穿着多数都是长裙或者套装裙,以端庄大气、成熟为主。

施晓茗随便挑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换上,束起高马尾,在镜子前整理好着装,才走出衣帽间,往小客厅走去。

她并没有放轻动作和脚步声,也是在提醒裴云生。

坐在客厅的裴云生解开衬衫扣子,低头检查自己的伤势。

施晓茗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他敞开的衣服和袒露在空气中的腹肌。

关于裴云生身材好这件事,施晓茗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除了那次之外,她也没再见过裴云生衣衫不整的样子了。

“咳咳。需要帮忙吗?”施晓茗试图大大方方的样子,视线却很难从他的腹肌上移开。

裴云生抬头,瞧见她微红的耳廓,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

裴云生的手搭在她沙发椅背上,另外一手撑在身侧,微微向后躺,后腰靠着沙发扶手,方便她动作。

施晓茗重新坐回了他身旁,一脸正经的样子,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找到红花油之类的药酒,先倒在自己的掌心,然后转过身,将手按在了裴云生的腹肌上。

她的掌心温热,力度不轻不重的,知道的是她给他擦药,但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故意摸他的腰,痒得他忍不住发笑。

“你在干什么?”裴云生问她。

施晓茗手指蜷缩,看了他一眼,“我、我在给你擦药啊。”

“擦药是这样擦的吗?”裴云生俯身靠近她,嗅到她身上清浅的梨香和药酒刺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她并没有换香水,为什么刚才会在她身上嗅到茶香呢?

施晓茗也不怜惜他了,将他的身体往下按,让他躺回去,掌心用力擦过他的腹肌,手感硬梆梆的,有些凹凸不平。

虽然老早就想知道他的腹肌是什么手感,但现在摸到还是忍不住暗爽。施晓茗抿着唇角,低着脑袋给他认真擦药。

裴云生看着面前耳朵越来越红的妻子,克制住伸手摸她耳垂的冲动,攥着掌心,做了个深呼吸,视线移开。

不知道是药酒发挥作用了,还是什么原因,掌心底下的温度越来越高。

也不知道刚才丰时雨打到他哪里了,这边逆光,光线不太好,乍一看他好像也没有受伤,至少皮肤没有青紫。

难道是伤在下面?

施晓茗的手逐渐往下扫,掌心底下是他起伏不定的腹肌。当她的拇指磕碰到他的皮带时,她听到男人的一记闷哼。

裴云生攥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喑哑,“你真的在给我擦药吗?”

施晓茗抬头看向他,撞进那双暗色的深邃眼眸。

他仿佛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施晓茗不愿认输,嘴硬反驳道:“我不是真的擦药,因为我压根没找到你的伤在哪里啊。”

裴云生牵引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施晓茗以为他是在引导她往正确的地方擦药,便也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夫人说得对。”他顿了顿,笑意加深。

“我确实是装的。”

晚上临近饭点的时候, 佣人来请施晓茗和裴云生去餐厅用餐。

清思远还是和之前一样骚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见到裴云生即便再嫉妒也已经释怀了不少, 毕竟一直拿他作比较的清爷爷已经去世了, 他和裴云生还有“亲戚”关系, 而且清致集团也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他还要嫉妒些什么呢?

“这是今晚的菜单, 你还想吃什么, 我让厨子给你做。”清思远询问坐在他身旁的慕容佩。

慕容佩连扫都没扫他递过来的菜单,就微笑着说:“你决定就好。”

清思远表情不变,收回菜单,递给身后的佣人,“就按上面的来。”

他和慕容佩没有什么感情基础, 两人订婚也是两家一早就决定下来的事情, 若非如此, 在施晓茗回到清家之后, 清爷爷最先订下的应该是施晓茗和清思远的婚事。

一位佣人上前告诉清思远:“丰先生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