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扎眼的8环。

他也本该为夏斯弋高兴的,如果这一箭是在他的指导下射出去的话。

而此刻,兴奋的欢笑成为了闷堵,俱乐部提供的鸡尾酒被他当成消愁的利器,一杯复一杯地下肚。

时间分秒流逝,孤独令射箭游戏成为了反复又无聊的发泄途径。

他将弓箭归位,靠近依旧沉浸在教学中的二人。

“总射箭也挺无聊的,打局羽毛球吗?”

钟至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是落在时寻身上的,明显是在邀请他。

可夏斯弋一听到是打羽毛球,连忙拦住两人:“不不,不打这个,那么多项目呢,咱们换一个呗。”

毕竟和钟至一起玩羽毛球,着实容易伤感情。

然而这两个人谁也没听他的建议,一个好意思提,另一个也敢应。

钟至看向夏斯弋,声音沉沉:“夏夏,陪我去前台领东西。”

夏斯弋为难地舔舔嘴唇,有点着急地看着时寻。

时寻瞥了眼钟至离去的背影,指尖绕着自己的脑袋晃了一圈:“他……脑子没事吧?”

夏斯弋完全搞不清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只尴尬地和时寻陪了个笑,快步循着钟至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是钟至走得太快还是他追得太慢,等他走过来的时候,钟至已经完全看不见影了。

他怅惘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

踏入拐角的一刹,夏斯弋的手腕兀地一紧。

拉扯的力道直接偏移了他的重心,一双长腿向旁边大跨了一步。

冷冽而清凉的气息先于拥抱裹住了他,瞬间抹去了身体下意识的反抗,任由自己摇晃的身形撞入钟至怀中。

夏斯弋还没调整好姿势,一道炙热的吻惶急地压在他的唇上,托于后颈的力道牢牢地钳制着他的行动,下颌被迫上仰,感受着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无措地抓住钟至手臂外的衣服,如同一只失足踏入陷阱的小动物,根本无从逃脱。

柔软的唇瓣碾交,含混的声音自交叠的亲吻中漏出一句暗哑的“张嘴”。

钳在颌外的力道意图分离夏斯弋的牙关,夏斯弋也便就势配合。

齿缝轻启,钟至的舌尖不由分说地向内掠夺,寡淡的酒精与甜味交缠入侵,啃啮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整个拆开,不加收束地褫夺着他嘴里的空气,缺氧的大脑几欲停转。

墙角的阴影将他们隐匿在人群背后,每一声路过的脚步声都踏在心跳上。

只要有人稍稍靠近,就能发现他们旁若无人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钟至才停下他的冲动,伏在了夏斯弋的侧肩。

夏斯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怎么了?”

“我在嫉妒。”钟至坦诚地说。

他咬住夏斯弋的肩颈连接处,呼吸在颈项间造作涌动:“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作者有话说】

时寻有自己的爱情,不会介入钟夏哈~

指路专栏《婚内暗恋》

与柏医生久别重逢+先婚后爱+双向暗恋的故事。

听听为我加速的心跳

被咬的皮肤处传来一阵刺痛,夏斯弋轻抿下唇,没有吭声。

呼啸的冷风拍打在窗口,意图向所有人袒露此刻隐秘的拥抱。

钟至伏在夏斯弋的肩头,说话时的震动顺着锁骨传导:“为什么要阻止我说出我们的关系?为什么每次和我接触前还要先关注他的动向?是我见不得人,还是……你不想让他看见?”

夏斯弋隐隐听出了不对,想要推开钟至问个明白。

钟至却不肯,他的勇气好似一层脆弱的薄冰,凝结在两人的拥抱之间,姿势稍稍扭转,结构就会被破坏殆尽,连带着开口的力气也会一并丢失。

他继续倾诉着,藏匿的酸楚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露:“他好像对你来说很特别,特别到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你是更青睐他的。”

这下夏斯弋彻底听明白了,他震惊地推开钟至,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你在想什么?这怎么可能?!”

夏斯弋长吸了一口气,指尖焦灼地捻动,几番权衡后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不想他看见,是因为……他恐同。”

这是一份出乎钟至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迷惘地抬起眼眸:“什么?”

夏斯弋急得又原地踱了两步:“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一定程度上来说,你的感觉没有出错。时寻于我而言的确和别人不太一样,是个不能失去的朋友,但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一丁点都不沾的。”

窗外狂躁的风声稍止,释放了被吹弯的树枝,树干间的光影波动,其中一缕落进钟至的眼底,透出一道明晰的光路。

夏斯弋又说:“这其中的原因我暂时还不能和你说,不是因为我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秘密。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其他人的隐私,在没有知会那个人之前,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做人的底线,无关乎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