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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吧。”
清晨天刚亮, 赵伯端着水来唤王妃起床。
还未接近寝房门口,从远处倏地窜来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架着赵伯的手臂将人悬空拎到不远处。
水盆“砰”地落地。
赵伯不明所以:“放开, 你俩又被罚俸了?”
殷重山和周患将赵伯驾得远远的, 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不知要如何说。
殷重山欲言又止:“等会再去喊王妃,那什么, 就……是吧, 你懂了?”
赵伯更费解了:“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周患言简意赅:“王爷和王妃在圆房。”
殷重山:“……”
赵伯:“?”
赵伯身体不好, 昨晚王爷发病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隻让周患和殷重山守着, 一觉醒来便听到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赵伯人都傻了。
“什么……不是,王爷示爱了?”
周患:“那倒没有。”
赵伯更加凌乱:“那是王妃示爱了?”
周患:“怎么可能?”
赵伯脸色越来越白, 不可置信道:“那是……王爷神志不清兽性大发霸王硬上弓了?”
周患:“我和重山也是这样想的。”
殷重山痛苦地蹲在那捂着额头,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昨晚虽然按照王妃吩咐离得远了些, 可两人耳力仍能隐约听到里头的声音, 在弄清楚王爷王妃在做什么时, 两人差点惊恐得飞出去数十里去。
慌不择路地在府中连转数十圈,两人终于找了个离寝房不近可以不用听到那要命的声音、却能保护王爷王妃的草丛里蹲着。
蹲了一夜。
赵伯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爷怎能……怎可……怎会……”
王妃体虚,又有心疾,哪能受得这种事?
王爷的确做出了这等禽兽之事。
水盆落在石板地上的动静传进寝房,将昏昏沉沉的姬恂唤醒。
楚召淮的解毒药方的确有用, 一夜过去体内那宛如火焰灼烧的酥麻痛痒消散不少, 许是无人换炭盆, 偌大寝房已泛着冷意。
床幔垂着,整个床榻昏暗至极。
姬恂赤裸着身躯, 竟然罕见感觉到一丝凉意。
自从重伤中毒,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估摸着时辰不早,姬恂正要起身,方后知后觉感知到怀中还躺着个人。
姬恂一愣。
昨日犯病,难道他又神志不清将楚召淮锁住了?
趁着床幔缝隙射进来的些微光芒,隐约瞧见楚召淮乖乖窝在他怀中,许是怕冷那两隻手臂紧紧缠着姬恂的腰身,乌发披散,遮掩凌乱的衣袍。
呼吸均匀,好像并未伤到他。
晨起的意识逐渐恢復清明,随后罕见轻盈酣适的身体隐约察觉到不对。
面上带着冰凉的止咬笼,左手虎口上都已渗出血的咬痕……
以及脖颈处血肉模糊的勒痕。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恂眉头紧皱,抚摸满是血痕的脖颈,视线落在搭在床沿几乎掉到地上的腰封,还沾着血。
楚召淮翻了个身,压到头髮顿时“嘶”了声。
姬恂见状轻柔地抬手扶着脸侧,将满床凌乱的乌发拂到枕头上,楚召淮哼唧了声,似乎骂了声“滚”,又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姬恂失笑,撩开床幔正要下床。
晨曦从缝隙飘来,落在楚召淮半截的腰身上。
姬恂一愣,不可置信看过去。
楚召淮上半身的亵衣已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揉过,锦被一角盖在胯骨上,阴影显出轮廓,隐约可见下方……什么都没有。
仔细看去,纤细的后腰处一片指痕淤青,像是被人无数次地掐握般狰狞。
姬恂愣怔着将锦被掀起。
只是一眼,宛如一根针刺入眼瞳,将瞳仁逼得猛烈收缩。
姬恂被火燎似的猛地将锦被放下。
脖颈的疼痛席卷脑海,伴随着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轰然涌上脑海。
不顾意愿对他做出堪称淫邪之事,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楚召淮带着哭腔的奋力挣扎……
“不行!”
“我不喜欢!”
“呜,求求你了。”
姬恂彻底僵住。
他竟然强迫了楚召淮?!
殷重山、周患和赵伯三人正在外头草丛待着叽叽咕咕,突然听到寝房传来王爷的声音。
“来人。”
三人一个激灵,面面相觑。
赵伯和周患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手掌不约而同按在殷重山肩膀,猛地一用力差点将人推出二里地。
“去吧,殷统领。”
殷重山:“???”
殷重山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