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好端端去找人麻烦,不厚道吧。

周大伯皱紧眉头:“没找夏露麻烦?”

“可我怎么听说,这秦虎媳妇捅了不少篓子,当年我让你对老秦家大房多些关照,结果为啥大房的日子稀里糊涂的,反而我听说,秦家五房的日子很好过,成日和夏露媳妇对着干。”

“这也不能全怪秦虎媳妇,夏露这些年其实也挺不做人的…”周主任无奈地解释,把夏露这些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秦江科走后,疯疯癫癫的。

家里不管,孩子也不管。

要不是老秦家这边照看着,不知道成怎么样了。

周大伯听得震惊又眉头紧锁,江科媳妇变成这样了吗?可他也不是傻的,哼了一声,“你这一口一个夏露不做人,夏露哪是不做人,人家是伤心,她和江科感情那么好,江科走了,她能和没事人一样吗?我看是你们瞧着那秦虎媳妇有份体面的工作,秦虎赚的钱多啦,夏露媳妇没了江科,狗眼看人低呢,可怜俩个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人性这东西,我当年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我不晓得,有钱一个个捧着你,没钱,一个个把你踩的和什么似的,呵。”

周主任无法否认这点,不过他叹气道,“大伯,我承认你叮嘱的我确实关照不到位,但是,我坐在这个位置我不可能说凭着江科当年的事什么都过于倾向夏露,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周大伯说不公平怎么了,说白了,你还是有官架子在:“这秦正国夫妻两口子,我晓得,一碗水他们端得平,可五指有长有短,对于聪明的难免有所偏心,唉,还是怪我自己,就不该指望你们。”周主任失望的说着,用力的捶了捶自己这条没用的腿。

“哥…”

“大伯…”

“爷爷!”

三声不认可的声齐响起。

周大伯停下来,没理他们,八年前江科刚走,他身体还好,能时常回来看看,关照一二。

可最近五年,身体实在不好了,走不动了,只能给钱,打电话。

又怕夏露媳妇有负担,所以都是托她周边的人,哪知道就这德行了。

周主任关切地说,“你心里有气,你朝我来撒气,别拿自己撒气啊。”

周大伯瞪了他一眼,“拿你撒气,能干啥,能干啥!算了算了,都这样了我骂死你,也不能补偿江科媳妇什么,秦怀街现在怎么样?”

周主任松了口气,周父给介绍说,“一起都挺好,你认识的老家伙里,还有好些个人在,要不要去见一见?”

周大伯觉得可以,他的孙子周大仁则是叮嘱说,“叔,这次我过来,我爸妈叮嘱了,爷爷的腿脚越来越不便了,要少些劳累,就不见太多人了,只挑那些熟悉的老伙计见就好。”

周主任看着大伯那双腿,忍不住问,“大伯,这腿在秦市难道也没有什么医生能治吗?”

周大伯说道,“上了年纪的,治什么治,再过几年,没准走不了了,我都没说啥你小子苦个脸给谁看呢。”

周主任一抹脸,无奈的去安排了。

周大伯当年在这边当生产大队长,那是尽心尽力口碑呱呱好的,如今人回来了,别说他惦记着老伙计,老伙计也惦记着他,当晚,叫家里推轮椅来的,或者自己撑着拐杖来的,当年生产那队和周大伯同龄的老人,如今其实剩的不多了,走了一些,还留了四五个在,也都是上了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

不止是老的想见,那些年纪的也想来拜访,不过通通都被阻拦在外了。

黎家这边,黎舅知道周大伯的儿子是在秦市立家的,当年,黎爷爷和周大伯那也是有交情的人,就拜托黎爷爷帮忙来引见一下,黎爷爷也想给周大伯推荐一下孙子黎先楚,提着烟酒茶就上了周家的门。

不过气喘吁吁的过来后发现堵了很多人,什么老张,老九,还有春家的,白家的,全都挤来看热闹了,但都以周大伯上了年纪了,身体不好,不好太过操劳而拒之门外了。

黎爷爷也同样没有例外,他顿时虎着脸粗着嗓门道“老周媳妇,你这可不对,我和你大伯是什么交情,那是当年一块在生产大队摸虾抓鱼共患难过的,他不见谁,也不会不见我啊,你快让让…”

周主任的媳妇没让,对于老黎这无赖样有些无语,“黎叔,你这莫在这里闹,不好看,我说了,白天大伯见了许多老友已经累了,你还非要见!…”

说话的功夫,屋里已经走出来了一人。

周大伯的孙子,周大仁,问了一声,“婶,怎么回事?这么吵。”

等晓得咋回事后,眉头顿时一皱看着黎家人道,“我爷爷身体不好,这次回来是来探望故友的,谁要是打扰了他,让他劳神出了什么事,我们老周家不会放过他的。”

就是个势力眼的东西

上了年纪的人,精神不好,很容易出事的。

周大仁这一番威胁的话,直接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黎爷爷没面子,但也没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