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绯摸摸脖子,也出声道,“老师,其实,我伤的也不算重。”

白一梦就看她,骂道,“没出息,脖子都掐成这样我们再晚来一步你都被那畜生掐死了还不严重。”

付左憋屈的想骂人。

起老往这边看了一眼,手虚压了压,然后开口道,“年轻人打架,心高气傲的难免冲动,我觉得,付左也不是有意想要动这孩子的,可能是局势迫于无奈,是吧。”

付左觉得研究所还算有个讲理的人,解释说,“我当时确实是为了自保…”

起老说,“你看,这事说到底,也是我这不孝子不好,老大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控制着自己一点,喝了几两酒就不知轻重是非了,两边啊,都有错,互相赔个不是,赔个医药费,就完事了。”

周一鸣瞥了一眼过来,“可是——起老,挑事的是付左他们。”明显,不是很想说和的样子。

起老开口道,“也谈不上挑事二字,大家都是喝多了几杯,起情绪了而已,薛司务说呢。”

不是!

薛观眉头一皱,起什么情绪能把自己这比的人打成这样,研究所就伤了一个小姑娘而已。

可起老递来台阶,他也不想和中医系闹翻,不得不道,“这事两边都有错,我的人固然贸然在先,可是你们的人出手在先…”

白一梦冷笑道,“你也知道你的人贸然,先撩着贱不知道吗,赵大衡刚立完功,潜伏十几年归来因家事心情郁闷找人喝点小酒,结果被你的人打扰了兴致,薛观,将他放到你们决策署,如果贸然的是我们研究所,你们能不动手吗?”

不能!

薛观心知肚明。

他是处理了钱老此次的事的,付左不熟悉赵大衡,他清楚。

白一梦又要发作,起老连忙压下她,“好了好了,这样吧,都给我个面子,这事这么着…”

“研究所这边赔个不是,决策署这边,把人老板摊子钱什么的赔了,双方互相写份报告上传,红绯这边的医药费,我来付,恩怨翻篇,互不过夜,如何?”

薛观正欲说什么话,起老则是也收起了笑脸,沉了脸道,“要能和解就和解,不行,我就不管先回去了,你们自己解决。”

白一梦不吭声。

薛观这边,简直想骂人。

你们动了手,打了人,要挟我,现在唱白脸黑脸的要把这事揭过去,赔偿还得决策署来。

可能怎么办……

明知道对方是在唱戏,你不得不陪着才是最憋气的,不然白一梦真的翻脸了,中医系不接手决策署的人,这才是最得罪人的。

薛观努力的克制情绪,舒缓表情,“起老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本身,也是我们的人先做事不妥在先,付左,赔个不是。”

付左脸变色,不甘心,可还是不得不站出来低头,“白院长,非常抱歉。”

白一梦皱眉,“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付左立即懂了,看向秦红绯,“抱歉,不过我当时只是想用你让起顾期住手而已,就算他不住手我也不会伤你。”这是实话。

秦红绯摸了摸脖子,说,“算了。”

而起顾期和赵大衡这边,也低头和付左几个被打的兄弟赔了不是。

夜市被打砸的摊子,也都一一赔了钱。

白一梦这才勉为其难的消气了一些,“云零,你给他们看看。”

云零点头,带着药走向了决策署受伤的几位。

薛观见状,脸色才好看了些许,“多谢白院长。”

白一梦也没理他,直接看着红绯,“跟我回去。”

秦红绯乖乖的点头。

不止她走,起顾期和赵大衡也一块被带上。

这边先撤,周一鸣和决策署这边善后,该赔偿的赔偿,该处理的处理。

决策署的人觉得憋屈死了。

付左顶着伤,忐忑不安的开口:“堂哥,我当时真的只是想打个招呼而已,是他们先惹事的。”

薛观瞥了他一眼:“打招呼,你和他们几时关系那么好到去打招呼了,你敢说你不是带了看戏的想法过去的?”

付左讪讪然:“还是堂哥你厉害,这都猜出来了,确实就是想看看戏…”

真传上去了,不占理。

付左老实的交代,“哥,我看他们喝的大醉,就想凑个热闹而已,然后就退了,真的没动手什么的想法,研究所,这欺人太甚。”

薛观开口说,“闭嘴。”

研究所欺人不欺人他不清楚吗?

“你就想凑个热闹,看个戏,起顾期和赵大衡他俩不想叫你们看戏,动手自然就避免不了的。”

“如果是寻常时候,就罢了,偏偏这会,赵大衡刚刚立功过来,你们去招惹他被打了,如果被打残或者打得过另说,偏偏你们只是受伤,那就只能受着,一个人十几年都贡献给了国家,现在家里出了问题,心情郁闷出来排解被你骚扰,你被打了,这事传上去,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