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手术结束了却迟迟没消息。

秦红绯不由说,“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手术失败了正在乐呵着,要是这样等知道手术成功了,得多绝望啊。”

赵海就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真恶趣味。

而事实上也如秦红绯说的,白其石在等消息,手术结束了,很明确的消息,而且似乎成功了,但是迟迟没公文,这不合理。

肯根说,“可能是在等过观察期?”

白其石压着焦躁不安,“不,动手术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各方必然关注大家都在等消息,只要成功了,那就会第一时间透露出来安定民心。”不会等观察期过的。

他从华夏出来的,深知华夏的作风作派。

但现在迟迟没消息——什么意思?

难道,失败了?

可即便失败了,那消息更不可能藏住。

没有什么比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更难受的了,白其石没忍住,打了一个联系电话出去,“是我,白其石。”

对面一下子就安静了。

白其石也不管,直接道,“帮我探听沈长兴动消息的手术,是成是败我要个准信。”

对面道,“探听不到,岳东界他们口风严的很,我去和起淮问过了…他不肯透露。”

不等白其石回答,又主动道,“我会再想想办法。”

白其石说,“算了……”

“你别轻举妄动免得暴露了自己,再等等,不管成败顶多拖到明日。”

白其石想,他就等着,总归会公布的。

他想承认,自己现在有些胆怯,既想听到消息,又害怕听到消息——拖着也好。

这一拖,就是二十四小时。

华夏境内的中午十二点,一通重大新闻发布,消息一发布,立即引起四方人的关注,知道,来了。

通告的内容——

白其石没有去看,也没有打开电视看,他在等,等了一会——季夫匆匆而来,观着他的神色,白其石的心就一沉,没有问怎么样。

季夫已经开了口了,“先生,手术成功了。”

心陡的一沉。

却好像不怎么意外,预料中的答案。

白其石的太阳穴跳了跳,下一刻,他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荡到了地上,这一刻,胸腔里克制不住的愤怒涌起心头。

“就差一点,每次就差了那么一点…”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此。”

一个沈长兴活着没什么!又不是才刚活,而是活了很久了,白其石痛恨的是被坏了事!每当他要成功了就总会有点意外出现来打破他的希望,从华夏出逃是这样。

当年那位都病的要死要活了——只要熬,他再熬几个月,就能熬过去,就轮到他了。

可偏偏就那么几个月,那位手里居然就掌握了证据,足以将他捶死的证据,白其石不得不仓皇逃出。

而现在——

熬了十几年,把沈长兴寿命熬到尽头了,只要他死,中东不说失了顶梁柱可最起码没有再那么难对付,也算报了自己当年的仇。

可心脏都不行了,换颗心脏又继续活了。

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

那是不是以后他凡是要对付的人只要给他们留一口气在,就可能像沈长兴一样都能被救活?

白其石光想想就怒极而笑。

季夫道,“先生,你失控了。”

“只是手术成功,手术后并发症很多,不代表他也能活,即便能,也不一定会回中东。”他不懂,白其石做什么这么失控。

“你不懂。”白其石跌坐回椅子上,闭着眼,“我愤怒的不是沈长兴被救活了,我愤怒的是……”

一桩桩一件件,就好像是老天在告诉你。

你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比沈长兴被救活更让他绝望,自己不可能成功的——他想回华夏,想要统领华夏,可现在目标是越来越远了,一切都偏离了最初计划的轨道,在博士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偏离了。

而这一切,都是托了秦家人的福。

秦家人就好像是自己的克星一样,很恶心的存在,真的,特恶心。

一个秦江科。

一个秦红绯!

还有一个江木生!

江木生这畜生尤其可恶,比秦红绯还可恶。

屡次坏自己的事。

白其石眼底泛着恨意,“沈长兴可以不死,这俩人必须死……”他有种感觉如果克星不死,自己的计划永远都不可能成功的,计算的再好都没用。

白其石已经快气疯了,什么华夏什么中东,他统统都往后放,他只想弄死江木生和秦红绯先。

季夫说,“秦红绯……不好抓。”

白其石面色冷冷的道,“荒镇,不是有很多华夏人口吗?”

季夫诧异的看他,隐隐间,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