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百一十四岁的高寿了,是在睡梦中走的,没遭什么罪,秦怀街称这种做喜丧,人老了自然该走的,能活这么久又走的没痛苦,是福气,所以不是丧事。

于家人对于这事心理也算是接受良好的,后事有条不紊的在办理着,在通知亲戚各方朋友来见过老人家最后一面后,就是办后事,等到七天后就安排入土为安。

因为于家是音乐世家,老爷子又是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他走的消息一传出来,哪怕是风国生这样的人物都要亲跑一趟送最后一程。

于家的后事是于冲父母办的。

于矗也负责一半,一身黑衣的她正在负责写需要买的清单,然后清点——只有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出卖了她,不知道几天没睡了。

于父去年更换了心脏,如今还在s省养着,但这会也是回来了一趟,不过劳累不得,坐着轮椅,秦红绯过去打招呼。

于冲回来就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红绯……”

秦红绯回头。

于冲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是红绯没错吧?”

秦红绯给他问的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然?”

于冲就松了口气,想起上次秦炎扮成她来:“没。”

秦红绯问道,“需要帮什么忙吗?”

于冲说道,“谢了,有需要喊你,你去看看阿矗吧,开导开导她。”

秦红绯比了个ok的手势,“你也节哀。”

于冲笑了下。

秦红绯过去找于矗时,于矗眼底浮现一丝喜色来,很快把手里的笔记不客气的放进她怀里,“帮我下。”

秦红绯就接手了她的活,于矗去忙别的。

这一忙,就是七日。

等一切忙完落幕,宾客散的差不多了,于矗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下来。

秦红绯问道,“累吧?”

于矗点点头,“可不…”

她这几年不是第一次接手家里的活了,父亲病了后,为了让母亲能全身心的去关照父亲,她把家里的活计接了一半下来,以为那已经顶累了,可最近操劳后发现那简直九牛一毛,她和秦红绯坐在地上背靠着背,脚踩在墙上:“我觉得我骨头都快散了。”

秦红绯往她嘴里为了颗药,“习惯习惯就好了,等再大点,就更累了,人活下来不是来享受的,是来历劫的。”

于矗深有感受,念念叨的道“小时候为不想上学愁,等出社会发现读书最快乐可那时不珍惜,等你打工累的时候你家人一病,你发现钱算什么,父母安康最重要…”

“这时候你就发现小时候你熟悉的人好像一个一个都在离开…”

“龙爷爷,我曾爷爷,接下来………”

秦红绯摸摸她的头,“要我借你肩膀哭吗?”

于矗淡定的说,“不用,有啥好哭的,空落落是真的,但是连姑奶奶都想的快,我有什么理由想不开。”

于矗以前也怕,怕家人离开。

怕疼爱自己的曾爷爷离开,可等到人真的厉害时,她却是庆幸的。

起码曾爷爷是无病无痛的走的!

人年纪大了,就该走的,强留什么。

真留着病着趟着也要留着,老人本身开心吗,并不。

于矗心里也清楚,在送走曾爷爷后估计不久之后还得送走姑奶奶,“与其悲伤我不如把时间留着多陪陪她。,以前听老一辈说过一个故事,就是阎王爷在点生死簿的时候是每年一次,然后按照区域来的……”

“所以一旦那个区域有人死了的话,接下来时间就会相继有人离去。”

秦红绯本来还想叫她去旅游散散心,不过一听这话,就知道于矗暂时走不开了。

而事实证明,于矗的感觉也是没错的。

续于曾爷爷过世后还不到一个星期,于姑奶奶也走了,毫无征兆,也不能说没征兆,于姑奶奶未婚也没有后代,于冲和于矗帮忙守灵和送她下葬,一切规格也跟于老爷子的一样。

短短不到两个月,秦怀街先后走了三位老人——弄的秦爷爷都开始给自己写遗书了,然后他就想到了秦云,这小子要在的话肯定会说爷爷你写这个干嘛,你又没有多少遗产这样欠揍的话。

哎。

我学渣,不会

与此同时,中东一座小镇。

这里仿佛活的和远古时代一样,很多人身上用来遮蔽的衣物是皮草做的,头发也长长的,头上还戴着草环一类的物品,手里还拿着矛进进出出的。

一栋茅草屋,一名头发长长的青年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束起一段,身上是单薄的白衣腰间束带,松松垮垮的,肤色偏白嘴巴咬着狗尾巴草肩上扛着东西一路,哥,姐,婶,爷爷的招呼打过去。

哪怕是看起来不言苟笑的人在对上他的时候,也不吝啬给出一个笑容。

很快,一艘船运了过来,小镇封闭严重,很少有外来人口的。

不少人张望过去。

秦云也同样看过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