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事像被读走,第二天,正堂就有滚在一起的男女:息再赤裸上身,将宠爱者按进座位,两人依偎,动作,带出水声,放纵欢爱。

旁人尽数出逃,侍者、侯奴并一位失神的侯夫人在堂外,只能看到男子挺拔的肩背,往下是深衣,被扯成一面布,挡住最缠绵处。

“是醉了。”有人说。

“醉了也不能……”侯奴目瞪口呆,“息大人竟将我侯家当成寝处。”

沉重在人心。大家这回明白,赵国或许真的完了,人家已经不把这处的王侯当作王侯,以后公然在花园里上厕所,也不是不可能。

堂上有呻吟,大家一齐去看,又一齐掩面:男子肩上架了女子一只脚。男女更贴合了。

座位湿,坐榻也湿,用来当幕的衣服下滑,被息再扶住。他搂起身下人,要换一件外衣。堂下众人接踵,立刻去找华服,只有锦锦像石像,在原地看息再俊丽的侧脸,又看他把握的女子的小腿,还是狐疑,最终离去。

被按入座位时,文鸢惊异。

息再捏她下巴,看她的舌与齿,又解了腰带,敞开衽怀。

之前,他要来酒,铺满食案,抱着文鸢说畅饮,劝酒官一走,就倾杯在菜中,只留一小盅,洒到两人衣间,散出香味。

听说他失态,许多人来看热闹,还没入室,就闻到酒味:“这是喝醉了!”

息再清醒着,心思在室外,听到某人提出侯夫人种种,思考片刻,转首向文鸢。

“息大人,不,有太多人。”文鸢似乎明白息再所想,然而被他压在身下,只好搭他衣边。

“息大人。唔。”

息再掰开文鸢手掌,捏一根指,置于她口中。

文鸢含混地提醒:“有太多人。”她眼眶泛水,嘴唇也沾湿,自己咬自己手指,不愿含。

息再近了。她变得老实。

“息大人!”

“不说话。”警告一次。

他压她腕,让她吃了手指,搅动几次,又抽出。口水成丝,最终留在嘴角。

文鸢疾喘,有些委屈,抬头却见息再褪上衣,忙去看屏风,又去看帷幕。双耳在乱发间变色。

息再俯身,这次“不说话”像商量,让文鸢有申辩的余地:“好吧,我不说话,但息大人,已经足够了,如今郡中人都相信你来游玩——”息再环她的腰,脱去衣裙,推着她的湿指,抵入两腿之间。

文鸢轻呼,手被他把握,破开自己的身体。

“息大人!”她挣扎,被息再压得不能动弹。两人咫尺,她看到他眼中兴奋,却无关情欲,吓得咬唇,进而看到门外探头的侯夫人。

“常山郡不无智者。蠢的是魏侯,因其是女子而轻视她。”息再冷冷地笑。

他伏进文鸢发间:“并不难唉。”

息再大概在说夺取常山郡,亦或是别的什么,然而在外人眼中,他微张嘴,伏动身体,溺于姿色,同时张放姿色,深陷情爱当中;遇身下的女子抬头,艳绝的两张脸,白色的齿,鲜红的舌尖,照面以后都不见,变成两蓬黑发,一退一进,至于纠结。

有人咽口水:“当成寝处。”

息再听见,抿嘴笑了,因目的达成而愉快,推文鸢的手加重,让她一下捅到极深处。

“息大人……”文鸢发颤,不停推他,已经晚了。

靠津液进出的指,被突至的体液湿透。动情的水从指隙喷出,淋了两人满掌,甚至溅到盖衣下摆。

文鸢羞耻至极,被自己的身体绞紧,抽不出手,无意咬破嘴,便咬着伤处摇头,仍然听息再的不说话,老实又可怜。

息再低头,给门外人看,或是用心安抚,亲了文鸢嘴角;手向下,分开她双腿,摸到她沾满热液的四指,扣住向外抽。

水一股一股地涌,顺着扣合的两手,流向一人的衣袖。

文鸢起伏胸脯,用口型说着“足够”,涎水与血液在坠落。

息再只是看,于无声中听到臆动。

“啊!”突然的回送吓文鸢一跳。她尚且不知怎么回事,身体先有反应,又喷水了。

息再松开四指,握住她腕,拽出又推进,带文鸢玩她的身体。

她手小,在肉与水间来去,不会伤到自己;但他手大,送她来去,以骨节碰柔软的入口,让她呻吟。

“息大人,息大人。”断断续续的哀求,变成低声哭泣。息再捉起文鸢一条腿,架在肩上时,她终于尖叫着哭了,身下第几次泛潮,还有失禁的水,让位子与坐榻都成深色。

湿衣滑落,文鸢于恍惚间,看到堂外人的脸:都很好奇,都很绝望。

息再扶住衣服,她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依靠他,从痉挛中平复。

身下还在吐水,还有未拔的手指,她实在无力,埋进息再胸膛:“息大人,我不愿,不愿,我说好帮你,可你不能……”

她抹眼睛,低声叫“兄长”。

息再余光在看锦锦,知道这女子短时内不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