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失望?

「那你是在和邵禹杰交往吧?」她不si心地追问。

莫思帆我还可以接受,跟邵禹杰的流言又是怎麽一回事?

「没有,他只是我的青梅竹马。」

「啊……」这次我确信不是误会,谢安渝说话的尾音明显失落。

我还来不及问发生什麽事,谢安渝就再度振作起来,眼底闪烁光芒,「你和他是青梅竹马,那应该很了解他吧?他生日要到了,班上同学在商量要送什麽礼物给他呢。苡韶,你有什麽好点子吗?例如他特别喜欢什麽。」

邵禹杰特别喜欢什麽?我有些茫然,努力地回想认识他的这十四年间,他是否曾告诉我类似的资讯。

每年他生日的时候,我都会给他写一张小卡片,偶尔附上糖果饼乾,他总是道谢收下,我从来没有去想过这类的问题。

因为,他完全没有给我过生日过。

「邵禹杰,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生日!」

「喔,生日快乐。抱歉,我忘了。」

他总是忘记,一开始我还会三天两头暗示提醒,但永远落得同样收尾。

「忘了,抱歉。」

我讨厌这样一直付出却收不到回报的事,所以给他过得生日也越来越随便,国三那次,我甚至在遗忘几个星期以後,才草草用脸书祝贺。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心情五味杂陈,「安渝,我们是几乎不了解对方的青梅竹马。」

「咦?」

「我们的关系,就像非常普通的异x朋友一样,偶尔会打招呼,或是聊聊天,不是那种住在隔壁,对方底细都一清二楚的儿时玩伴。是那种,只要有一方不努力,随时都能失去的羁绊。」这些话我记不清说过多少次,现在我都能倒背如流。

「可是我看你们感情还不错啊?」

「也许吧。」邵禹杰老是说:自相识以来,他没有缺席过我的生命。

我好像,忘记了什麽。

谢安渝面带忧愁,说话格外小心翼翼,「苡韶……」

「欸?没事啦,我看得蛮开的。」我连忙用手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打算贯彻佛系人生观。」

「船到桥头自然直。」谢安渝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笑着让她别把我方才说的话传出去。

「你放心!」

如果是其他nv生,我可能会担心消息败漏,不过因为对象是谢安渝,这个保证就有了十足的说服力,「谢谢你。」

「不会。」

之後我们有说有笑的抵达学校,进教室时,邵禹杰的书包就放在位置上,但却不见人影。我的脑袋瓜昏昏yu睡,便决定在第一节课开始前趴在桌上补眠一会儿,反正今天的英文课在下午,吃饭的时候再来复习小考就行。

啊——真幸福,星期三的早晨能无所事事,午餐的团膳还会特别好吃。

我的位置正好在电风扇正下方,随着规律吹来的凉风,我再度和周公下棋去。

「苡韶,我们放学後去约会吧。」第八节是无聊烦闷的数学课,表面上目光始终停留在老师的粉笔字,邵禹杰却用左手偷偷推来一张小纸条,上头这麽写。

我在桌面轻点一下,小时候有阵子我们很迷推理片,里头的侦探跟助手g0u通都会用特殊的暗号,後来就商量也要自己创几个来玩玩,其中这动作代表同意。

秒针滴滴答答的在钟面转着圈,我一面期待之後的校服约会,一面嘀咕数学课太过漫长。终於,心心念念的下课钟声响起,看在我们无心听课的份上,数学老师无奈地准时放我们走,还不等我说话,邵禹杰的手便拍上我的头,「刚刚分神太严重了。」

「还不都你嘛。」我娇嗔道,「你自己不是也传纸条了?」

他把桌上的笔一枝一枝仔细的收进袋中,他有一个小习惯,笔的尖端一定都要在同一个方向,如果有人动过他的笔盒就会生气。我不只一次笑他是强迫症,以帮他矫正的藉口搅乱他的规则,但邵禹杰没有一次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对我发火。

「你很慢耶——」

「乖,别闹了。」他拉开我添乱的手,塞一颗糖果到我掌心,「收书包。」

我剥开包装纸将糖球丢进嘴里,葡萄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中漫溢开来,「早就收好啦,下课前五分钟的时候。」

「数学被当掉别找我哭。」

「才不会,我有没有跟你说,我遇上了一个超bang的数学老师?」

「嗯?」

「就是阿然啊,你看你看,他讲解的超仔细,b我们班的球球还清楚。」球球是大家对数学老师的ai称,因为他有一颗超级明显的啤酒肚,他老喜欢将自己的肚子当鼓一样拍来拍去,然後哀怨地说这是幸福肥。

邵禹杰拿过我的手机,翻看我们俩的对话纪录,「以後你的数学,我来教。」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