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会在床上把他和不良帅搞混了的时候,巧儿忽然开口喊住了他:“安乐阁的第二晚,那个要杀了我的是你吧。”

这祖宗确实能分清楚他们两个了,但说出的第一件事就是袁天罡的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他想大呼冤枉,但又不能骗她,思衬片刻道:“要不,你捅我一刀作为补偿?”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遇事就喊打喊杀的吗?”樊巧儿刚才说的是陈述句,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她只是想知道另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那时候身体虽然被他控制,可我总是受你的情绪影响,有时候像堵了一口气,有时候像被藤蔓缠着,你苦着一张脸对我,我就百爪挠心一样不舒服,像中邪了一样,所以我就想着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这样了,才……对不起,巧儿,我是个大坏蛋。”

“你是坏蛋。”更是个笨蛋。

樊巧儿转过身背对着他。

袁天罡以为她在生气,蹲在床边搜肠刮肚地向她道歉。

他大概很少道歉,也没试过连续说这么多话都没人回答,急得想把她转过来,又怕她真的不理他不敢上手碰她。

但如果他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樊巧儿耳垂红得得像在滴血,她转过去的脸上一片红晕。

袁天罡到底知不道他在说什么?他说不会和第一天认识的人上床,可他们认识两天的时候,他就可以百爪挠心了?

袁天罡先是告诉自己扰乱了自己的表白,然后蹲在这儿说这些表白一样的话。

这个分不清喜欢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的家伙就是个大笨蛋。

他还差点想杀了她,太可恶了。

她这次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的,先让他着急几天吧。

樊巧儿本来也累极了,心情激动过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袁天罡听到她的呼吸判断她睡着了后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以为是太阳晒得,放下窗帘后,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无他,只因文书还没处理完。

袁天罡伏在案上写了几笔,思绪又飘到怎么和巧儿道歉上去了,夜深了之后才惊觉今天的效率太低了,“先劝巧儿和我回京吧,这信一来一回,太耗时间。”

第二天巧儿变成了不清醒的状态,虽然好哄,但和她商量回去的事却是不成。

袁天罡等了快一个月,巧儿没有变清醒的意思,他察觉出不对,把正蹲着种花的丫头提溜起来面向自己站好,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在演戏。”

巧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作天真状:“爷说什么?巧儿听不懂。”

接着演是吧?

袁天罡眼神微眯,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道:“没什么,巧儿继续吧。”

小丫头蹲下去继续种花。

之后几天都是如此,樊巧儿没有变清醒的意思。

袁天罡似乎对种花小丫头正在做的事很感兴趣,也不呆在书房了,就在院里陪她种花玩儿,握着她手腕铲土,凑在她耳边问:“这是什么花?”

小丫头耳朵红红的,声音发颤:“爷,凑得太近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的,以前不清醒的樊巧儿记忆里他们是夫妻对他十分亲呢,他怕她清醒之后懊恼生气从没借机接近过。这样几乎把她罩在身下说话,是从没有过。

生气了,还在装害羞。

袁天罡看着绯红蔓延上她的脖颈不禁莞尔,手搭上她的肩,往中间摸,“巧儿不是说已经和爷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那晚上可怎么好……”

铲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袁天罡知道她忍不住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晚上!袁天罡你又骗小姑娘。”樊巧儿把他扑倒在地,啃了他两口,他笑得更停不下来了。

“还笑。”樊巧儿坐起来打了他两下。

袁天罡做好,姿势乖巧:“不是你先演的吗?我配合的好吗?”

“不许你喜欢别人。”樊巧儿扑进他怀里。

“霸道的丫头。”袁天罡亲了亲她的发旋,“谁叫我就是喜欢你呢。”

樊巧儿心里一舒服,人也好说话多了,很快答应回京,开始自责,“怪我耽误了这么久。”

“是我的错。”袁天罡还记着她是知道他差点杀了她后才开始演戏的。“对不起,巧儿,我……”

“原谅你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车她就有点犯困,可能是最近在外面种花铲土累到了吧,樊巧儿打了个哈欠。

袁天罡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躺在自己膝上,“睡吧。”

“嗯。”

他们两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不方便,随行跟着一些人。

樊巧儿也不清楚这些人具体的身份,但和这么多人一路同行,早上出的门,她居然一觉睡到傍晚,午饭都错过了,樊巧儿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红着脸夹了一筷子菜:“呕。”

眼泪都被呕出来了,可能是一天没吃了,突然吃油腻的有点反胃,樊巧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