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洁是我十八岁时最迷恋的nv孩子,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在我自杀住院的时候,我妈对心洁…嗯…」要怎麽说才能让高希芳懂呢?高希芳会相信「咒语」这种东西吗?许达仁心一横,还是决定如实说明,「我妈对心洁下了咒语,心洁立刻离开她那时的男朋友,和我在一起,到现在,十年了。」

高希芳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许达仁心里着急,不知道自己还需要解释什麽,才能让高希芳明白。

「放心,我妈没有对你…下咒语,这次我要靠自己。」他猜测,高希芳会不会误会了?

「也对,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高希芳喃喃自语着,却不知道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许达仁。

「你还不认识我。」许达仁自我安慰。

「心洁…你nv朋友,许太…下咒语,」高希芳的脑袋高速运转着,似乎想到了什麽,眼神突然转为严厉,「你…竟然想劈腿?」

「讲劈腿,太沈重了点儿。你知道有效期限吧?这个咒语…也有。三年前,我的就到期了。心洁的…好像还没到期。」许达仁急忙解释。

许达仁讲的话,超出高希芳能够理解的范围,她花了一会儿工夫才消化完毕。听懂了,不代表她需要全盘接受。她又啃起手上的三明治,观察起坐在对面的许达仁。斯文、开朗,一双眼睛总是炽热地望着她,似乎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她,整个世界就该绕着她打转。她其实很开心,开心地享受着nv王般的尊宠,她不禁怀疑自己竟能那麽残忍,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吗?

「接下来,会怎麽样?」高希芳好奇地问。

「没怎样,人,不可能战胜命运。我妈,也只能短暂的调整一下,让它偏离原有的轨道。最後,每个人还是要回到命运设定的轨道上。心洁的真命天子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不是我。我耽误了她这麽多年,就算要我和她结婚,也是应该的,是我亏欠她的。但是,我很确定,我们不会长久。」

「所以」高希芳试图从许达仁的长篇大论里理出头绪,「我和你,是命运安排好的?」

「我不知道。」虽然这是真话,但却是许达仁最不愿意承认的事,「三年前,当我发现这一切都是我妈安排的之後,我就没再问过我妈未来的事了。我想保留生命中的惊喜。」

「惊喜?」她有没有听错?这整件事竟然只是许达仁这位任x的公子哥儿想要的一个「惊喜」?

高希芳的表情渐渐从疑惑转为理解,进而衍生出愤怒。她很确定,今天早上绝对是个错误。

「我和你…你根本什麽都不确定?我只是你的一个惊喜?许先生,你是没事做吗?讲了一个故事,最後你什麽都不确定?这不是在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吗?很抱歉!本小姐很忙,没空陪你玩!」

高希芳大怒,拿起公事包便起身离开。那双高跟鞋,又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登、登」的声音,只是这次,许达仁听得出高希芳有多愤怒。

许达仁并不介意,这本是意料中事。自从戒掉母亲的预言之後,他发现真实的人生,有些挫折才好,滋味才丰富。他望着高希芳远去的背影,开始拿起三明治慢慢咀嚼,脸上渐渐漾出微笑。「惊喜」,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他有着拆开神秘礼物的感觉,一方面希望能早点得知礼物内容,一方面又暗暗希望礼物外层的包装纸,多个几层才好。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有期待,才能称得上「惊喜」。

***

子牙居里捻着香,一片寂静。

许太端坐在办公桌前沈思闭目,扫除一切杂念,专心接收画面,一旁的助理钱娟娟和陈立委、立委助理皆屏息以待。

在一片黑暗之中,许太突然看到一个画面,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但画面中众人讥笑的语调与声音,却迟迟不肯散去。许太当下明了,那画面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持续不断的讪笑声,这才是陈立委要问的重点。

许太睁开眼睛,扫视了眼前的陈立委和立委助理,犹豫着要怎麽样说明她看到的画面,尤其是,该怎麽说明那充满恶意的讪笑声?

「陈立委,我先说明一下,这只是我看到的画面,一定和你想问的问题有关,但是,该怎麽解读,老天没有教我。」许太先替陈立委打了一针预防针,以免陈立委期待过高。

「没问题,你先讲。」陈立委很淡定,语调更显冷淡。

一旁的立委助理趁着空档把手机递给陈立委看,陈立委用镶满水钻的手指快速地滑了二下,点点头,又把手机还给助理。许太把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知道陈立委很忙,於是耐心等待,打算等陈立委静下心来再发言。

「许太,我赶时间。」陈立委对许太的t贴并不领情,反而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许太发现,一样米养百样人,她的t贴与善解人意,在陈立委眼里反被解读成迟钝。也罢,对政治人物,她早已学会不需要期待太多。

「好。」许太回过神来,应陈立委要求,直接切入正题,「关於这个从中做梗的人,我看到的画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