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过于接地气了。

“图南就有童养夫, 她还有两个!”佟妙安用手指比了个二。

“图南家里的兄长和弟弟, 都是她爹爹为她准备的未来夫婿。将来等她长大了, 喜欢哪个就让哪个入赘。没被选中的, 便当是家中兄弟,给些家产分出去,和她守望相助。”佟妙安道。

佟妙安所说的图南,姓陈,是陈家商行的大小姐。

佟妙安认识陈图南, 还要从她给胤禛挑生辰礼物的时候说起。

丘比特八音盒, 就是陈图南作为洋行少东家,给佟妙安提的建议。

“陈家大姑娘, 额娘记得她大年初五的生辰,刚过十二岁。是不是?”鄂伦岱福晋道。

佟妙安用力点头:“是呢。图南说她这个生辰极好。大年初五迎财神,她是豪商之女,生在这个日子多招财啊。”

鄂伦岱福晋道:“确实是个招财富贵的好生辰。陈老爷有这样开阔先进的思想,难怪海禁一开, 他就立马开了洋行,吃上了开海禁的第一口肉,赚得满盆钵。广州城里,其他富商家即使紧随其后,也因为观望不前, 慢了一步, 最肥的那块肉落在陈家,只能眼馋看着。”

“不仅如此。陈富的眼光也好, 知道让他女儿和咱们岁岁相交。有咱们家在,他宗族里的那些人,投鼠忌器,不敢强逼他过继族侄为子。”鄂伦岱也道。

陈富在整个广东省,富商排名中不说第一,也是前三。说豪富都谦虚了,堪称巨富。

而洋行一开,渐渐有往广东首富的交椅上冲一冲。

陈图南和佟妙安相交,除了有陈家递上橄榄枝,求佟家庇护的意思。另一点是,陈富慈父心肠。他年过半百只得一女,又遭仇家算计,为了躲过刺杀,泡湖里泡久了,伤了子孙根。这一个女儿,不仅是老来得女,也是他的独苗苗。

他想为女儿能平安顺利继承他的家业,求得佟家势力的庇护。

广东这边,旧势力盘根错节,陈富的巨富家产和独女的情况,犹如一块没有牙的老虎守着个宝山,令人垂涎,且没有威慑力。

稍有些家族底蕴的官员,都想将老虎连宝山一整个吞下。要陈富的家业,也要他的女儿。那些人摆到桌面上告诉他,他们就是要吃绝户。

陈富岂能愿意自己创下的偌大家业,拱手送人。况且,商户女再有钱财傍身,又如何成为高官贵族嫡妻。

士农工商,商籍下贱。

而为人妾侍,万贯家财只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当鄂伦岱一来,陈富立马就盯上了这位来广州镀金的副都统。

世人皆知,鄂大人最疼爱长女。好巧不巧,他家图南比佟郡主略长几岁,正好能成为佟郡主在广州的玩伴。

只要佟郡主高兴了,鄂大人就能高兴。而他陈富愿意奉上半数家财,请求国公府庇护独女。

陈图南抓周抓的是一个金算盘和一个金元宝。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爹,第二句就是钱。把陈富乐的笑开了花。

陈图南五岁时,就被陈富带在身边,学习从商。六岁时,可以和年长她许多岁的成年人谈生意,你来我往,不落下风。七岁时,想了个赚钱好主意,为陈富赚了二十万两白银。九岁时,她独自谈成一笔五十万两的单子。这一回,没有陈富在旁边压阵,全靠她一人。

如今十二岁的她,凡是认识她的人,见到她都会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少东家。

鄂伦岱不知道的是,陈富在开海禁的圣旨一下后,就做海运生意,是陈图南提的建议,怂恿他第一个冲的。

和洋人首次做生意,其间弯弯绕绕许多。会洋文的陈图南机警过人,即使踩了坑,也能迅速改正。可谓,有勇有谋。

若非陈图南本人如此优秀,她靠近不了佟妙安的身边,成为她的好友。

这是佟妙安自己结交的,第一个同性好朋友。

意义非凡。在佟妙安心中的地位,也很是不同。

“所以,阿玛、额娘,你们不要生气。四哥过来当我的童养夫,不是挺好的嘛。住在岳父岳母家,帮岳家干活儿。咱们一点儿不亏的。”佟妙安手还比着“二”。

鄂伦岱换位思维后,为还在前往广州路上的胤禛,鞠了一把泪。

瞧瞧,他闺女还想着陈家的两个童养夫。

鄂伦岱福晋眼神也有些飘忽。

难道她家岁岁,也想要两个童养夫。这可有点儿难啊。

她刚才怒极,说要冲去京城,也就是冲动发泄两句。

想让皇子做大,再纳个小的,她的岁岁得当上公主才行。

鄂伦岱福晋惋惜的叹息一声:“岁岁若是生在大唐就没有这等烦恼了。”

佟妙安不解道:“在大唐,我就能真的让四哥入赘?”

鄂伦岱福晋莞尔一笑,眼眸中是穿过时空的回忆。

“是啊。若是在大唐,额娘的岁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拘于后院,受女子嫁人之困。”鄂伦岱福晋道:“便是入朝为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