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恨。

自从与魏氏换运之后,赵义就带着赵氏族中人投向了魏收。魏收其人也有几分英雄气,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子嗣缘十分浅薄。

之前原配妻子留下一儿一女,但生下就有病根,一直养得不能吹风不能见人,如此身体自然也不当大用。

其后再续弦,也就是赵义如今的岳母。她本也怀过一子,但此子生下来都没活过一年,七八月时候早产下来,不过几天就没了。此后,这继夫人再没怀过了。

可魏收自然也有不少房小妾,这些却是连个动静都没有。

魏收本也死心了,长子虽然一直养得不能吹风不能见人,可还是尽可能将唯一的儿子好好培养,不求他能做什么大事,但求日后早早完婚,快些生下长孙。谁知道好了,去年就是丫鬟不小心开了下窗,吹了几口冷风后就一病不起,人直接没了。

悲痛过后,魏收也算是彻底认命。

偏偏这时候赵义冒出了头,长相英俊又有勇有谋,不知为何很得他青眼。关键是一次宴请中意外遇见了他魏收唯一的女儿,自此种了情根。

魏收只有一个女儿了,自然对她如珠如宝。如今十八的年纪都没有嫁出去,就是他舍不得的缘故。他本打算再养自己女儿几年,到时候她看上了谁就由他去准备,反正他这样的家业,整个扬州谁还能不愿不敢娶他女儿?

如今既喜欢赵义,加之赵义一表人才,魏收自然也愿意成全二人。

这魏卓君为人有些主见,加之从小父亲宠爱,性格上缺少几分温柔小意。她容貌倒是生得好,可赵义并不喜爱这样的性格。且赵义这样的年纪,之前早已成婚,如今是停婚再娶。说来也不过是为了权势,只能千哄万哄着对方。

总之,赵义是捏着鼻子伺候这新婚妻子,谁知现在前有徐侑登基后有魏收两个侄子掺和,赵义一下真是全身都不得劲儿。

“主公还请稍安勿躁。”紫金派老道老神在在道。

“魏氏与主公换运,如今受赵氏颓败之运倒灌,运势江河日下。加之点兵山地脉虽有助于人主将王命格,主武贵。可也受到战场血煞之气影响,缺少几分子嗣缘,更因运散而受往日诸多杀气反扑,去年魏收保不住唯一子嗣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魏氏江河日下,那两个侄子不过是那洪夫人不甘心家业被主公所夺,加之魏卓君并非她亲女,狗急跳墙最后一搏罢了。

自从长子病死,魏收也顾不上长子丧期而嫁女,可见他如今心灰意冷之下身体怕也有些不妥,想早早为女儿谋划。主公不妨多多携夫人去看望魏收,那洪夫人必然翻不出什么浪花。”

听到老道说得肯定,赵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赵昌见了内心稍稍有些不悦,又有些担忧。

赵义自然哪里都好,小时就是赵氏族中出挑的小辈,待人接物都极好。因其出色,自小被族中细心培养,与赵氏一族自然很是亲厚。

可杨益替他换运之后,赵义逐渐依赖且亲近起对方来。比如今日也是这般,他安慰了无济于事,这杨益三言两语反而让赵义放了心。

如今是大业之初,赵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私下找主公再谈谈了。

紫金派虽然几百年前就跟赵氏先祖有渊源,可终究时过境迁。再则,这些道门中人的气运一说,可信却不可过分依赖。

想罢,赵昌索性又低声跟赵义说了一些话,三人又思索半天这才各自怀着心思离开。

此刻扬州州府之中。

魏收披着单衣本在练字,只是写了几个又写不下去,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魏收年纪不算小,如今已四十二,人虽然生得高大健硕,却能看出眉宇间的疲惫。

“又叹什么气?”门外传来开门声,就见一娉娉婷婷的女子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婢女拎着食盒。

“夫人坐。”魏收对洪夫人十分和颜悦色。

魏收本身也不是跋扈或是性情不定的性子,为人还算正气。洪夫人如今才二十的年纪,跟他是老夫少妻,往日他也多让着对方。

加之他年轻时因为家业争权问题,叫人暗算伤了身子,也知子嗣艰难多半是他的问题,对洪夫人更加愧疚。

几者联合之下,往往不涉及大事总是顺从着对方。

洪夫人颇有些不客气的性子也是这些年养出来的,此时哼了一声坐好便道:“我叫丫鬟做了些补汤,你过来喝了。”

魏收也不说话,拿起就喝。

洪夫人这才心气平了一些,嘀咕道:“自从卓君嫁人后,你这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咱们府中原本那些小妾什么,我看我寻个时日给些钱财叫她们回家,或者寻了人家让她们嫁人,别白白耗在这里浪费了时光,说不得还让你坏了身子。”

魏收其实对男女之事一般,也没正式娶过什么小妾。他之前还是想搏一把子嗣,这才放了三四人。

可多年来没一点动静,如今认命,自然也不反驳:“你做主就行,只是多给些钱财,若是家中无有父兄或是父兄有恶习,就好好为她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