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收敛了欢乐的表情。

陈永峰到了家,比平时更卖力地干活。

陈老太太早上出门前给安排了掏粪浇地的活,等他们回来就又告诉,没水了去挑水。

陈永峰没有任何‘怨言’,疯狂地劈柴,码柴火,之后嘱咐了妹妹一下,就赶紧挑着扁担去打水了。

陈默自己回到西屋,踮起脚尖,插上门插,爬到炕上。

趁哥哥出门了,把炕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褥子枕头,还有箱子里面的衣服,全部放入空间。

再次让空间进行清洗,加固,补充保暖材料。

很快,空间处理完毕。

被子褥子,在空间内都直接叠好,直接从空间送出即可。

衣服也是如此。

除了妈妈给她做的那些衣服。

那些衣服,她不让空间叠,全部自己亲自动手,一件件小心整齐地叠起。

拿着那件妈妈没有完工的小花裙,她看了几眼,叠好,放进箱子最底部。

做完这一切,她的神识重新进入空间。

此刻在空间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刚刚修建完毕的小广场。

那广场的中间,是一处花海,在花海的中间,挂着一件花裙子。

没错,妈妈临终前没做完的那件小花裙子,就挂在那里。没有缝上的袖子,特意还有没有缝上,保持着妈妈去世时候的原样,只是被小心地固定好了。

没错,刚刚她在外面,叠起来放进柜子里的那件,是这件的复制品。这花裙子太过珍贵,所以放在这里才是最稳妥的,也最靠近她的灵魂与内心。

陈默来到花裙子的面前,望着这件裙子。

“妈妈,您没有做完的这件裙子,我保存在这里了,您对我的爱,我也保存在这里了。我知道您的爱会一直在这里陪着我。”

她伸手摸了摸那小裙子的花边,然后靠近,双手捧着那裙子贴在自己的脸上,“妈妈,我会照顾好哥哥,请您放心。”

她跟妈妈说了一会儿话,她听见外面院子里面有声音,赶紧从空间内出来。

果然是哥哥挑着水回来了。

陈永峰快速地做完陈老太太吩咐的所有活计,赶紧回来陪妹妹。

陈默下地,把门插拉开,推开门,哥哥就端着几块木头,拎着斧子,从外面进来了。

“真乖,听见声音来给哥哥开门。”

刘珍珠听见陈默来回拉门插的声音,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呲哒西屋兄妹的机会,“大白天的,这还学会插门了,他哥一出门,她就把门插上了,听她哥回来,她才打开。娘,你说她这是防着谁呢?这屁大点的孩子浑身长满了心眼儿,这才两岁,等以后还得了?不得把我们都拿去卖了?”

老太太的声音从东屋传来,“以后在家不许锁门!再锁门就把西屋的门给你们卸了!”

“知道了,奶。”陈永峰答应完,直接把门关上了,外面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低了些,被门阻隔在另外一个世界。

屋外的婆媳俩,自然是看见陈永峰拿着木块跟斧子进屋的,但只要他拿的不是吃的,她们都是不在意的。

陈永峰拿斧子进来,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把瑞士军刀打掩护。

他把木料摆在炕上,自己迫不及待地上了炕,躲在炕稍,离那些被子褥子远远的,不然等一下,纷飞的木头碎屑很难打扫,如果打扫不干净,晚上睡觉容易扎到妹妹。

趁着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他赶紧开工。

陈默就在一边自己默默地玩,天气突然阴了下来,她从窗户最上端没有结冰窗花的地方看出去,天空好像盖上了一层厚棉被。

她喜欢这样的天气,厚厚的云层压迫下来,有安全感,与哥哥一起呆在炕上,哥哥给她雕刻玩具,她陪在哥哥身边。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

马上弹尽粮绝

那小小的瑞士军刀确实很好用,在雕刻的过程中,刀上面陈年的锈迹一点点地消失,刀变得更干净更亮了。

陈永峰用起来得心应手,小小的嘎拉卡在他的手中慢慢地成型。

——

明天就是阳历年了,今天陈永峰格外地忙碌,连陈默都干了好些的活儿。

陈永峰的手上是他拆洗好的父亲的被子,此刻刚刚干透,他正在把被子重新行(hang二声,把被套跟棉花用针线缝起来)上被面。

他们兄妹的被褥已经拆洗过了,没干的时候,他们盖的是陈建国的被褥。因为再没有多余的被褥,所以拆洗的时候要趁着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不然就没有被褥盖了。

今晚是爸爸回家的日子,得赶紧把被子整理好。

陈默看着哥哥低头做着针线活,这种活计本来是女人在做的,男人很少穿针引线的。

但是在这个家,这些活不可能找大丫三丫帮忙,她们不使坏把这些被褥里面放些别的东西就不错了。

二丫她虽然看起来对西屋没什么